“放肆!你果真执迷不悟,如此不耻的行为也能引以为豪,假以时日,你必定祸害朝廷、乱纪江山!”
“别,徐大人可别给下官戴高帽,沈某并非妲己之流,皇上更不是商纣王,您如何断定沈某会是祸国殃民的人?”
“就凭你让皇上色令智昏!”
沈嘉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色令我认,可智昏就夸大了,皇上像是个色令智昏的人吗?哪一次让您有此感想?”
“哼,不必在老夫面前巧言令色,你沈嘉论才貌论口齿都是上等,但老夫不吃你这一套,就说钱建元这件事,你敢说不是你影响了皇上?”
“哦?”
“老夫自问对皇上有几分了解,他性情中确实还保留着几分当年的仁义善良,可与江山社稷有关的大事他从来不含糊,不会意气用事,可是这回却为了要惩罚钱建元打算将他犯的错事昭告天下,这不是你的主意?沈大人,你是好人,也是个好官,这一点老夫从不怀疑,但你不该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在皇上身上,作为君王,他不仅要悲悯天人,更该沉稳果断,死了几个百姓罢了,用得着昭告天下吗?”
沈嘉听完叹了口气,略有同情地看着他,“首辅大人真以为自己很了解皇上?此事最后该如何决断都是皇上的意思,与下官无关,信不信由你,但我还是有句话要说,首辅大人未免太不把生命放在眼里了,您高高在上的姿态令下官不敢苟同,这件事就算昭告天下也是有利无害的,您的担忧根本不存在。”
“说你太年轻你还不信,你以为认错就完事了?……罢了,老夫与你一个小年轻说这些做什么,总之,沈大人好自为之,若是下回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夫可就不留情面了!”徐首辅说完拂袖而去,沈嘉倒是好奇,他的不留情面是指除掉自己还是公开他和赵璋的事情。
不管是哪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将剩余的好茶喝完,沈嘉走出茶楼,看到自家的马车停在门口,挑挑眉登上马车。
刚打开车门就被一只手拽了进去,跌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头也不抬地靠过去,抱住对方劲瘦的腰身,问:“你怎么出宫了?可有被那老狐狸撞见?”
“没有,他威胁你了?”
“算是吧,他觉得你处理钱建元这件事的态度是受我影响,觉得我是妲己之流,想要为民除害呢!”
“老东西就是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前几年朕多需要仰仗他,很少反驳他的意见,便让他以为自己是朕唯一可依靠的人,如今朕与他意见不统一,他可不就急了?”
“他有他的想法,这不足为奇,他门下学生党羽遍布朝野,有资格与你叫板了,不过也亏得你一直态度强硬,他也只敢来威胁我,否则就不是威胁这么简单了。”
“他若是敢伤你分毫,朕定让徐家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