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无能,早就跟你说过,读书之余也要学学君子六艺,男子怎么能不通骑射之术?竟然被两名侍女制服了,有脸吗?”赵璋还在气头上,尤其是看到地上染血的衣物,火气忍不住往外冒。
他既生气沈嘉被自己的亲人所伤,又生气沈嘉没保护好自己,更生气的是自己竟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将人伤了,还差点丢了性命。
沈嘉闭着眼闷哼一声,假装难受地喊了赵璋一声,赵璋变了脸,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又去摸了摸他的伤口边缘,问:“很痛吗?”
沈嘉把脸埋在胳膊里,点点头,“有点,主要是人很疲软很困,我睡一觉,皇上去忙吧。”
赵璋也知道他要多休息,检查了一遍伤口,给他盖上被子,然后亲手将地上的血衣丢出去,才命人守着承恩殿,自己去见赵雅。
赵雅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周围守着一圈禁卫军,见到皇上进来才退开。
赵璋摆摆手,屋内的侍卫下人全都退了出去,他缓缓走过去,在赵雅身边弯下腰来,将赵雅扶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皇姐到底在想什么?朕发现自己不认识你了。”赵璋平静地说。
赵雅身体抖动了一下,推开赵璋的手,沉默着没有回话。
赵璋坐回主位,眼神落在别处,声音低沉地说:“朕知道,你从小更喜欢的是皇兄,当初你嫁到高家也是为了他吧?”
赵雅蓦地抬头,震惊地望着赵璋,“你……你瞎说什么?”
“哼,你们真以为朕以前什么都不知道?”赵璋回想过去,他执意要出宫游学就是因为当初知道了一件事,当时的太子是他皇兄,作为太子,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要收买人心,要建功立业,钱势必不能少,而愿意给当朝太子送钱的富商官员太多了。
他当时就知道皇兄与河西高家有往来,但具体是什么不清楚,等皇姐嫁入高家他也没多想,直到这次爆出了高家私开金矿的消息,他便明白了,这座金矿恐怕早年就是落在皇兄手中的。
皇兄死后,高家并未将金矿的事情告知自己,那么,这些年高家积累了多少财富呢?这些财富又用来做了什么呢?
赵雅低头玩弄着腰间的佩玉,起身往他走了几步,跪在地上,“皇上,你想怎么处置我?”
“皇姐,你还当我是弟弟吗?”
“您是皇上。”赵雅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