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西北在与瓦刺鞑靼开战,如果他是南靖王,那一定会选择这个时机出手的,朝廷的精力都放在西北,要分兵南下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回来前,南靖王府可有异动?”
凌靖云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恶意说:“臣离开岭南前做了一件事,恐怕南靖王府暂时无法分心派兵攻打我们了。”
“哦?你做了什么?”
“以牙还牙,他们能派刺客刺杀您,属下也能偷偷潜入王府结果了老王爷的性命,南靖王世子才能性情并不出色,而且臣还将最重要的兵符送到了二公子的房中,两人肯定要争一争了。”
赵璋听到这话也高兴起来,让人拿了空白圣旨来,准备给南靖王府的权位之争添一把火,既然南靖王府能从海外赚到大笔钱财,正好用来养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岭南的百姓能过的好赵璋也是高兴的。
至于那些躲起来的私兵,既然他们要当匪寇,那就以剿匪的名义清除了事。
他写完圣旨,让杜富成即刻去宣旨。
沈嘉进来时就看到这对君臣相视而笑的画面,像极了一对一起做坏事的老搭档,看来是岭南的事情有进展了。
沈嘉行礼后与凌靖云寒暄了两句,然后才拿起账本看起来,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南靖王府挺有钱的,瞧这武器的购置数量,兵员应该在两万到三万之间,配备齐全,可以随时出战了。”他抬头问赵璋:“是不是南靖王要反了?”
赵璋走过去当着凌靖云的面搂住沈嘉的肩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原本是的,但是老王爷病了,凌靖云趁机要了他的命,朕已经下旨命钱建元领兵三万前去岭南剿匪,这里还得补一份岭南的奏折才行。”
“不如在岭南收买一名官员,以他的名义写份请求朝廷出兵帮忙剿匪的奏折,这样才能名正言顺。”
“朕也有此意,不过一来一回太慢了,你帮忙伪造一份,凌靖云认识几个那边的官员,随便挑一个人来当当事人。”
沈嘉嘴角抽了抽,“这会不会太敷衍了?要是那边的人反驳呢?”
赵璋挑了挑眉,眉眼间横生一股戾气,是沈嘉少见的冷漠,“他们还会有机会知道吗?下一期的报纸就把这件事刊登出去,岭南百姓过的如何许多人心里有数,不会怀疑朝廷的动机,而且老王爷病逝,朕也需要派人过去吊唁,正要替他选个可心的继承人。”
沈嘉看了凌靖云一眼,小声问:“不能将他的子孙召回京城吗?这也是一种荣宠吧?岭南那不毛之地哪有京城待着舒服,正好将封地收回来。”
凌靖云多看了沈嘉一眼,他一路回来,自然也看过了报纸,听说了沈嘉的不少事情,百姓心目中的沈大人如何温柔善良,如何大义公正,却不知这位的心肠坏起来的时候也没人比得上,他只要了老王爷一条命,沈嘉却是要直接断了人家的藩王之路啊。
“也好,不过老王爷刚病逝,这件事得慢慢来,先把“匪患”清除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