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照亲戚生意还是可以的,从大姐夫那拿的货质量上乘,价格公道,不用担心上当受骗,杜鑫得知那是沈嘉的亲戚,不仅没反对,还提前结清了货款。
又过了几日,杜鑫安排好北上的商队后亲自领着人往南边去了,这一去也许就回不来了,临行前特意去拜别了杜总管。
杜总管看着这个日渐老成的干儿子,心里也有些不舍,“你要记住,你是替皇上办事的,虽然危险困难重重,但机遇也大,也许走完这一趟,你以后就能从宫里脱离出去了,加官进爵也不是不可能。”
杜鑫磕了三个响头,实诚地说:“干爹,儿子没那么大的抱负,皇上是主子,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真的运气不好死在海上,那我至少也是出过海见过世面的人,儿子不会怨恨的。”
“你能这么想最好,皇上把如此重要如此机密的事情交给你,可见对你的信任,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要不是我一把老骨头了,这个机会我肯定会抢过来的。”
杜鑫笑了起来:“干爹,等我把海路走熟了,以后有机会带您出去看看,这皇宫再大也大不过大海,您在宫里伺候了几十年,也该歇歇了。”
这是杜鑫的孝心,杜富成没有拒绝,两人也知道,那一天也许永远不会到来,但有梦想就是好事,他们做太监的,最怕的就是把心困在这座牢笼里,那就真的跳不出去了。
杜鑫离开后,沈嘉便开心关注起商事,商税要改革势必要摸清商业环境,并不是说把现代的东西搬来就一定适合这个年代。
修修改改做出最终方案后,沈嘉故意请冯丘贵吃饭,几杯黄酒下肚,他表现出了一些浮躁,先不要脸的自我夸赞一番,然后跟冯丘贵说,“这份方案我仔细研究了几个日夜,觉得万无一失,等改日我呈给皇上亲自过目,说不定老弟我的官职还能升一升。”
冯丘贵不自在地说:“这郎中往上走就是侍郎了,难道宁侍郎要致仕了?”
“宁侍郎随时都可以回家享受天伦之乐,这又不是什么难事?皇上上次亲自要求内阁拿出整改商税的方案,结果就出了个不伦不类的东西,皇上压根不满意,所以我才偷偷的写了这个。”沈嘉又给两人倒酒,看着对方喝下,然后把自己杯中的酒倒进了袖子里。
冯丘贵一脸好奇地问:“这东西真有这么重要?商税本来就不是重点,皇上为何要想到改这个?”
“冯总怎么也如此问?商业才是一个国家富强的关键,不管是建军还是练兵还是武器粮饷,哪一个不要用钱?而粮税是有数的,每年也不可能增幅多少,商税就不一样了,这个税不依赖于土地,是流动的税收,如果能多收点,那对国库来说就是意外之喜。”
冯丘贵听着觉得很有道理,这东西皇上想看的时候当然就要有人写,如果事事都要皇上交代了才做又怎么能有功劳呢?沈嘉可是皇上的同门师兄,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去做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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