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璋敲了敲他的脑袋,打趣道:“沈大人如果以后成了贪官,准备把银子藏哪?”
沈嘉果真认真思考起来,易位思考,说不定他也能猜中于通的心思呢?
“第一应该是某一面显眼但又不重要的墙,将金银藏于墙中是比较保险的,还能日夜看着,心安。”
“庆嘉初年,朕查抄过户部某个官员的府邸,据说脏银就是藏在墙壁里的,恐怕那之后贪官都不敢藏那儿了。”
“难怪陆百户今日将每一面墙都检查过了。”
“再想。”
沈嘉想了想,地下应该也不太可能,挖地三尺太容易了,于府今天每一寸地都被挖开了也没看到有东西,除非于通藏的深。
“我今天还提醒他们查了池塘,结果也没有,如果是我,还能藏哪呢?”沈嘉想秃头了也想不出来。
赵璋摇头说:“那你以后可别做贪官,否则连藏银子都藏不好。”
沈嘉自得地说:“我男人是天底下最富有的人,我还用得着贪?”
“这倒也是。”赵璋煞有介事地点头。
见时间不早了,赵璋让人送来水洗漱一番就去床上了,沈嘉躺下闭上眼睛,他们都是大忙人,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够,所以能腾出来办事的时间少之又少。
沈嘉躺在赵璋的肩膀上,搂住他的腰,眼睛闭上没多久就睡着了,赵璋将床头灯灭了,屋里陷入一片黑暗,睡到半夜,身边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啊”了一声。
赵璋睁开眼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沈嘉还有些懵,半晌回答道:“不是,我做梦了,梦到自己贪了无数金银财宝,然后我将他藏起来了。”
赵璋低声笑起来,这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便顺着话题问:“你藏哪了?说出来让朕听听容不容易找到。”
“我把它们运回了老家,藏老宅的祠堂里了。”沈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会想到这个地方,好像就是觉得藏的远一点更安全,而且这样以后他回家了就能肆无忌惮的挥霍了,不在朝当官也就没人盯着他的花销了。
赵璋将他拉下来躺好,笑道:“这个主意不错,明天朕就让锦衣卫去查于家的祖宅和祠堂。”
说这话的时候赵璋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于通的老家在常州附近的一个县城,并不归常州管,所以于通的儿子在常州任知府才没有人反对。
这一来一回肯定要好多天,长安这边也在依序进行查抄,十天过后,于家所有名下的产业都被检查了一遍,可是并没有找到脏款,而此时,民间越来越多的舆论讨论这件事,都说于御史是被锦衣卫陷害了,否则怎么可能找不到赃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