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去帮您通传一声吧?”
沈母点头,正主在也好,有些话就算不好说也得说,沈嘉估计是不会说的,那只能她来当这个恶人。
沈嘉听到动静亲自来开门,将沈母迎进屋里,他看着相似要睡下了,散了头发,穿着白色的睡衣,夜里凉了,他出门时披了件薄外衣。
沈母深怕那位也是这样的装扮,不好走进内室,就在外厅坐下了,微微咳嗽两声,小声说:“那个,为娘来问问你,迎亲那天的傧相确定了么?”
沈嘉记得自己说过这件事,不过最近家里事忙,母亲忘记了也正常,于是说:“定了的,请了户部的佐员外郎还有儿子以前的好友陈子安。”陈子安这次特意赶回来参加沈嘉的婚礼,自从他外放后,两人一直有通信。
这两人都很年轻,做新郎官的傧相比较合适,否则沈嘉认识的其他人不是职位太低就是年纪太大。
“哦,那我会给他们准备好衣裳鞋袜,那个……你成亲那天……”沈母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人家偷偷摸摸过日子已经很艰难了,要是连婚礼都不允许他参加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内室走出来,身上穿戴整齐,但头发是披散着的,明显沐浴过了,他坐在沈嘉身旁,对沈母说:“老夫人放心,那天朕不会出宫的。”
沈母一脸尴尬,急忙解释道:“也不是不让你参加,就怕你看了伤心,你们两个这样……哎……”
“您不用担心,这是我们两人的选择,该如何做我们心里有数,不会给家里添麻烦的,不过那天庭哥儿可能会来,他一直惦记着要参加他师父的婚礼。”
“那自然是欢迎的,要不是他年纪太大,我还想请他当压床童子呢。”说完这个沈母又尴尬了,沈母压床童子,那是人家盼着孙子出生的人家才有的,他们家这个……还是算了,但该有的流程不能少,否则该闹笑话了。
“我没别的事,你们早点安寝吧。”沈母来的匆忙,去的更匆忙。
沈嘉笑了起来,撑着下巴看赵璋,端详了片刻后说:“你长的也挺俊啊,人看着也随和,怎么我娘见到你就跟见到洪水勐兽似的?”
赵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两人刚才洗了头发,要不是因为头发未干,说不定沈母来的时候他们就在床上办事了,“她只是一时不习惯朕的身份,多见几次就好了。”
“我看未必,下回她夜里来你就不要出来了,让她见到你在我屋里出现她能高兴才怪。”
“她估计也是心急,怕我大闹沈大人的婚礼,给你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