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犯人林煊之带上来,再传姚知府上堂问话。”
姚奇然今日没有穿官服,一身便装走到公堂上,他还未被定罪因此不用下跪,扫了一眼堂上坐着的人,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本官谨慎了一辈子,居然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他恶毒地盯着沈嘉,后悔那天晚上的计划不够周详,如果那天晚上就杀了沈嘉,那也许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
沈嘉嘲讽地看着他,“姚大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错事总有被发现的一天,不是我沈嘉也会有其他人,你哪来的自信能瞒一辈子?”
姚奇然还不知道林师爷都交代了什么事,他侥幸地以为只是那天夜里的事情,理直气壮地说:“沈大人害我女儿悲惨一生,我小小的回敬算得了什么?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
沈嘉怜悯地看着他,这是死到临头还没醒悟过来呢,他起身朝张大人说:“张大人,原本有些证据下官应该上呈皇上,由皇上派人审理此案,但时间不等人,张大人又是铁面无私的好官,下官便将收集到的证据呈给您,该如何审理此案就由张大人定夺。”
张淮眉头皱了皱,接了沈嘉给的证据,同时朝上方拱了拱手,“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请皇上放心。”
向捷目光深沉,不知道沈嘉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大名府在他的治理下一直安安稳稳,连大案都很少,如果姚奇然真犯了大事,那他也是有责任的,皇上当初将姚奇然派到大名府来不就是为了与他相互牵制吗?
“啪!”张淮拍下惊堂木,开始审理姚奇然设计陷害朝廷命官的案子,这个案子几乎没有悬念,从彭寅到林师爷,条理已经非常清晰了,甚至连向府几个被收买的丫鬟也找出来了。
“这是罪一,接下来要审问的是姚知府在位期间,私卖公粮,私改账册,欺上瞒下之罪!”
姚奇然震了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师爷,以为是他出卖了自己,林师爷自进来后就低头跪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
沈嘉并没有找到十足的证据,锦衣卫这几天挖地三尺才找出了一个看管粮仓的小吏,那是一个在户籍上记录了死亡的人,本该被姚奇然灭口,却借着假死逃过一劫,之后一直藏在山里,能找到他还是当地的锦衣卫早就注意到这个人了,据他们说,这个人偶尔会乔装进城,每每都徘徊在知府衙门外,他们曾见过他拦住林师爷,然后两人躲在暗巷里说了许久的话。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见不到这个人,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这个人是属老鼠的,居然很能藏,连林师爷也没能找到他。
姚奇然当初敢在公粮在做手脚,一来他知道皇上厌恶向捷,二来大名府一直富庶,粮仓里的存粮很足,他不用担心哪天被发现,只要他做的足够小心,每年旧换新,新换旧,等他离任,再把粮仓处理干净,就万无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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