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寅死了?”沈嘉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如何意外,锦衣卫已经查到了香包的源头,那是一个波斯商人,给出了证明那香包从他手里出去的时候是绝对不含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材的,虽然他那也有这样的东西,但药性都没这么强,这种贵重的香料一般只有富贵人家买,要真是伤身的东西,他早被人大卸八块了。
凌靖云查完香包再去向府拿彭寅问话,本以为在屋里养伤的彭寅却已经断了气,几个大夫轮番看过都说是因为病情加重所致。
“从表面上看,彭寅的死只能算作重伤未愈,这下子你的嫌疑更洗不清了,之前没死人还好,死了一个朝廷官员,沈大人想怎么解释?”
“那几个大夫可信吗?”
“三个大夫的共同结论,其中一个还是张家派来的,不会说谎。”
“那是否有让仵作验看过?”
凌靖云摇头:“一般来说,人们肯定更相信大夫的话,而且彭寅的尸体被彭家带走了,他妻儿父母正闹着要去衙门击鼓鸣冤,正月里大家闲得很,估计这会儿你杀害彭寅的消息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
沈嘉低头想了想,现在算是死无对证了,除非查到更有利的证据,否则还真不好洗脱嫌疑。
他中春药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说出去也没什么用,就连他之前说彭寅对他见色起意的事情也随着他的死亡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说不定死者家属还会以为他往死人身上泼脏水。
凌靖云坐在离沈嘉不远的椅子上,目光看着靠着床头的沈嘉,他精神比上次来时好了许多,但依旧病弱苍白,他只穿着月白色的中衣,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又无助又可怜。
他忍不住说:“我问过了,今日见过彭寅的只有区区几人,除了向府的下人就是姚知府的师爷以及彭寅的妻子,这两人按理来说都不像是会杀人的,但谁知道呢。”
“如果真是姚知府的计谋,那这位师爷的意图就很明显了,他们这是有恃无恐不怕我们查吗?”一条人命,沈嘉自己都不敢说杀就杀了,他们这些幕后真凶倒是够狠心的。
凌靖云杀过的人不知凡几,根本不在乎一个小小经历的死活,他说:“彭寅必定是死的心甘情愿的,否则不会不留下痕迹,想要说姚知府派人杀人,也没证据了。”
“那天晚上,彭寅肯定是买通了向府的某些下人,否则不可能将张小姐弄走,这方面有办法查到吗?”
“我与向捷不合,他不会让锦衣卫在向府大肆盘查的,张淮肯定也会查,但向捷只要不傻就知道这件事不能牵扯到向家,八成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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