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地在书房走来走去,和师爷讨论对策,“有锦衣卫在,就没有他们破不了的案,而且张淮也不是个好煳弄的,等见到了沈嘉,自然也会往下查。”
“大人放心,那个香包虽然是您让人送过去的,但东西是外头采买来的,您并没有经手,而且不少富家公子本就会买一些助兴用的香包,这东西并不能成为您害人的证据,倒是彭寅那,万一他供出了您,那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姚知府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可他人在向府,我们要怎么才能下手?”
师爷凑过来说:“他是府衙的小官,咱们去探望他也是应该的,也不用咱们自己下手,彭家人口不少,如果拿他家人威胁他,让他自尽呢?”
“他肯吗?”
“不肯也得肯。”师爷知道,像彭寅这样的小人是最惜命的,但如果他不死全家都要死呢?他会怎么选择?
姚知府也知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向家的下人已经不好收买了,而且彭寅死了,收买下人的事情也就断了,“那就去办吧,他落了水,大夫也说他身体虚的很,甚至以后连男人都做不成了,你告诉他,我一定会让沈嘉给他陪葬的!”
师爷应了一声,出门去办事了。
彭寅自从知道身体残疾以后就有些疯狂,在向府他不敢放肆,但心里的阴暗面被无限放大,对沈嘉恨得牙痒痒的,甚至想过要借这件事问姚知府要点什么才行,否则他的牺牲也太大了。
“师爷,您来的正好。”彭寅看到姚知府的师爷走进来,急忙坐起来,事情发生到现在,他还没跟姚知府对过口供,心里有些不安。
师爷身后还跟着彭寅的妻子,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瑟瑟缩缩地走进来,看到彭寅立即哭着扑了过去:“夫君……”
师爷站在门口解释说:“我怕你家人担心里,所以通知了你父母妻儿,且让你夫人给你带些日常穿的衣裳来。”
“多谢师爷。”不可否认,在这种时候能看到家里人,彭寅的心里舒坦了许多,他摸着妻子的脸,心想:可惜啊,这如花般的妻子以后就要守活寡了。
彭寅还有很多事要和师爷商议,见过妻子后就让她先回去了,向府吃穿不愁,还有好大夫,说不定他的身体还能治好呢。
他正满怀希望,就听师爷说:“彭寅啊,你也算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机灵聪慧,假以时日一定会得到大人的重用。”
彭寅乖巧地说:“还要多谢师爷照顾。”
“唉,你好我也好,所以我一直向大人举荐你,也许是你办事能力太好了,大人这次才会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做,我心里一直担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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