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手掌心里握着一枚宝石,本是用来贿赂沈嘉的,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要碰到沈嘉的时候,一枚小小石子破风而来,凌靖云后仰,堪堪避过那枚足以令他毁容的暗器。
他朝石子飞来的方向看了眼,突然明白过来对方的用意,连连后退几步,跟沈嘉保持着几米的距离,他把手里的宝石丢给沈嘉,沉声说:“这个就当赔礼,以后还请沈大人多多关照。”
沈嘉的心神还在那枚小石子上,猜出是他身边的暗卫做的,看凌靖云那了然的表情肯定也是知道的,突然就有些尴尬,收了赔礼朝对方拱拱手,“凌大人也一样,有事咱们可以好好商量。”
凌靖云事后抓了一个守护沈嘉的暗卫,挑着眉头问对方:“你们这是何意?那姚知府的女儿屡次三番靠近沈大人怎么不见你们使暗器?”
暗卫理直气壮地回答:“皇上只让我等不让任何男子靠近沈大人,并未交代女子也要避讳,凌大人应该感谢我们才是,让皇上知道凌大人离沈大人那么近,恐怕下一个要被赐婚的就是您了。”
凌靖云服了,从此以后与沈嘉说话都要离三丈远,搞得秦掌院以为他俩闹矛盾了。
当天下午,姚二夫人就带着家里的孩子坐上马车回长安了,她没敢告诉女儿真相,只说临时改了主意,还是想回老家过年。
姚大小姐觉得这样也挺好,回长安总比被禁足好,而且沈嘉也是要回去的,说不定他们还能在长安见面,等她回去还能会一会沈嘉的未婚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狐狸精迷得沈嘉三魂五道,连送上门的美人都不多看一眼。
姚二夫人一路忧心忡忡,避着儿女偷偷哭了好几回,她想,回去之后还是求求侄儿姚沾,让他替堂妹说说情,总不能真就这么嫁了。
年关越来越近,沈嘉也终于收到了赵璋的来信,与之前几封信的厚度相比,这次只有一页纸,且只有两句话,第一句:立后大典定在大年初一。第二句:大名府既然无事,尔等尽快启程吧。
沈嘉正要把纸张放下,就看到背面的角落里还有两个小字:盼归!终于缓缓地笑了起来。
离过年还有三天,一行车队从南门进了长安,缓缓前行,最后按着地址问了不少路人才停在了玉井坊沈府门口。
中间那辆马车的门打开,一对中年夫妻扶着走下来,抬头望了一眼这座府邸,脸上同时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沈府,想必是没错了,小檀,快过去敲门,让那小子出门来迎接我们!”沈老爷霸气侧漏地吩咐,说完话觉得一股冷风灌进脖子里,急忙扯紧斗篷,嘀咕:“这长安的冬天真是冷啊,咱们可住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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