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霜撩开帏帘一看,马车正停在秦国公府的角门前,门口连个人都没有,不由在心中暗骂徐述奸诈。
放下帏帘,沈凝霜将徐述给她的帕子收起来,掩好敞开了衣领,“多谢王爷的相送了,改日再会。”
顿了顿,又从袖中抽出另一块香帕,笑吟吟的递过去,微红着脸道:“王爷两次赠帕之恩,凝霜必深谢之。”起身而去。
徐述目送着沈凝霜入了门,嘴角抿的紧紧地,沈凝霜的人影一消失,他立刻将手中的帕子扔在了地上,一边拿出自己的汗巾,一点点认真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恶心。”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马车辚辚而动,书彦上了马车。
他捡起沈凝霜留下的那方香帕,浓郁的百蕴香冲他脑子疼,赶紧捂了鼻子,一手打开帕子。
帕子上绣了两行小字:三日后酉正两刻,大慈恩寺老竹林见。
书彦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错愕道:“王爷,沈凝霜这是想……”
“勾.引我,”徐述皱着眉接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那咱们……去是不去?”
徐述擦干净了手,拿出沈曦绣给他的帕子,在鼻端轻轻一嗅,淡而清冽的苏合香冲淡了百蕴那股子粘腻庸俗的气味,叫人眼前一片清明。
好一会儿,徐述才睁开眼。
他看着书彦手中那方染了污泥的香帕,嘴角勾出一抹薄凉的笑意来。
“去,为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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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晌午,徐述回来了,只是比往常足足迟了一刻钟。
“什么?”
听完铜钱和管家的话,徐述面色猛地一沉,“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管家忙道:“王爷,王妃非要去看,小人也拦不住啊!”
“下去一人领二十个板子,不许被王妃看见。”徐述冷冷道。
“王爷——”芩娘刚开口,就被徐述打断:“您也不必为他俩求情,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打二十个板子都轻了。”
芩娘只得闭嘴,默了片刻,叹道:“王爷,我不知琼花是怎么死的,但她死在晋王府里,总归是不好的,只怕皇后与太子……”
“皇后与太子那里您不必担心,自有本王担着,”徐述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起身走到门口,说道:“芩娘,不该您管的事情,您不必多问,您是晋王府的人,不是太子的人。”
最后一句话,说得芩娘心惊,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可徐述已是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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