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池越想越夸张,脑洞逐渐大开。
手机突然在床上震动起来。
盛栖池低头一看,倪不逾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
完了。这是被逗得炸毛了,过来兴师问罪了吗?
盛栖池硬着头皮接起来。
少年冷冽的声音传来,压着几分隐隐的不自在:“盛栖池。”
盛栖池缩了缩脖子,“在。”
“你刚刚在微信发了什么?”他嗓音沉沉,不紧不慢地问。
盛栖池:“……”
倪不逾:“是给我取的昵称?”
他的语气听上去似笑非笑的,尾音微微上扬,让人猜不透情绪。
盛栖池试探着应道:“嗯。”
“哦。”
听筒那边传来很轻的一声笑,像是气声,“是什么?”
“嗯?”
“我是问,昵称是什么?”
他一字一句地问。
盛栖池头皮发紧,感觉他的气息像是隔着听筒落在她耳边,她整个耳郭都在升温。
刚才还幻想得过瘾,这会儿在电话里被他这么一问,她的嘴巴却像是糊上了胶水,怎么也张不开。
这怎么能叫得出来?打死她也不行。
羞耻感随之而来,盛栖池轻轻张了张嘴巴,终于苦着脸认怂:“我错了,我再也不乱叫了。我这就去把聊天记录删掉。”
“别删。”
听筒里传来少年闷闷的笑声,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嗓音。
盛栖池跪坐在床上,刚社死过还有点懵:“为什么?”
倪不逾轻咳了声,音色莫名地有点发紧,一字一句道:“做人要敢做敢当。”
盛栖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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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月考无波无澜地结束了,两天后,成绩出来,盛栖池如上次跟毕卉所说的那样,不仅没“露馅”,反而考得更好。
这次,她进步到了全班第五名,年级前20名。
不过她倒是没到毕卉面前再说什么,一是觉得没必要,她也并没有真的把她的看法放在心上,二来,排行榜就在教室前门边贴着,班会课上王敏学也单独对她提出了表扬,只要毕卉不聋不瞎就能听到看到。
更何况毕卉对她的看法只代表她个人,在这个主要靠成绩说话的校园环境里,盛栖池的优秀本身就为她增加了筹码,再加上她长相漂亮,性格又好,班上很多女生还是挺喜欢和她相处的,她没必要去纠结一个对她有偏见的人的看法。
月考结束之后两天,程易倒是来找了次盛栖池。
当时午休刚下课,盛栖池趴在桌上还没睡醒,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等她听说这件事时已经是下午第二节 课后,她和丛眠一起去洗手间,丛眠趁着倪不逾不在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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