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回更损:【什么骨质疏松,我看他是到年龄了,春心萌动了。没看到对面女孩的手指吗?我们逾神继为爱坐公车后,又开始为爱喝牛奶了。】
倪不逾垂着眼,睫毛轻轻眨了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把群消息再次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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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餐店出来,盛栖池又犯难了。
偷偷看一眼倪不逾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心情好点了没?
接下来去哪?
她抓抓脸颊,闷不做声地走在他身侧,转过一个路口,她试探着开口。
“你心情好点了吗?”
倪不逾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那就是没好。
盛栖池抿了抿唇,说:“我昨晚看到了新闻,你爸爸的事……都会过去的,你也别太在意了。”
说完,她忙举起三根手指认真看向他:“你爸的身份我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过,包括丛眠,咱们学校肯定没人知道,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困扰。”
说困扰好像也不太合适。
父子之间血浓于水,这样说好像觉得他爸爸拖累了他似的。
盛栖池哽了下,又说:“对不起,我用词不太恰当。”
倪不逾偏眸静静看着她,听她小心翼翼地说话,眼底不觉溢出点笑意。
片刻,他才开口:“没什么不恰当的,我也没有在意。”
“啊?”
盛栖池觉得他真的很能逞强,怜爱程度又加深了一分。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她犹豫着抬起手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倪不逾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真的担心我?”
盛栖池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笑了下,拽着她的手腕往路边走:“带你去个地方。”
出租车停在眼前时盛栖池才意识到倪不逾还抓着她的手,贴在一起的皮肤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烫,她轻轻动了动手腕,倪不逾随即把手松开。
盛栖池轻呼口气钻上后座,正要关车门,倪不逾抬手挡住,“坐进去。”
以前不都坐前排的吗?
她怔了下,抿着唇慢慢往里挪,然后紧靠着另一边车窗不说话了,说不清自己突然在别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