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似曾相识,她耳根猛地一热,合上书皮申明:“这个画的不好,我没认真画。”
“我认真起来会画得好很多。”
她看起来几分羞赧,几分着急。
可……这是重点?
倪不逾:“嗯。”
盛栖池:“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比一比。”
倪不逾:“信。”
他抬脚要往外走。
盛栖池背起书包追问:“要比吗?”
倪不逾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我不会画画。”
怎么可能?
盛栖池睫毛轻颤了下,正要再开口,少年忽然回头。
“喂。”
他微微低头,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侧。
“?”
盛栖池迷茫地望着他。
他眼皮很薄,眼尾微微下敛,面无表情时显得凌厉,此时眸色淡淡,淡漠中透出一分似有若无的无辜。
盛栖池不解地眨了下眼睛,看到他指尖在脸颊压了压,压出一个人造的酒窝。
夕阳落在他身后,拖出一道颀长的影子,将他的发顶染上几分柔光。
他的眸色深邃漆黑。
盛栖池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倪不逾:“去找个镜子照照自己。”
不紧不慢地撂下这句话,他转身走了。
盛栖池:“??”
照照自己?
他让她去找个镜子照照自己?
什么意思?说她不配和他比吗?
他凭什么这么狂妄?!!!
盛栖池快速喘着气,差一点原地跳脚,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她站在原地平复着情绪,退一步越想越亏,忍一时越来越气,三秒之后气势汹汹地追了出去。
然而,外面早已不见倪不逾的踪影。
倒是她,一出门就收获路人好几枚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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