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例外,因为军阀长期割据混战,外敌入侵,百姓生活苦不堪言,阮贺天在得知旧政府想把海城的某个港口让给外国人后,义愤填膺地组织了这场游行,他领着学校志同道合的同学拉着横幅走上街,一路招摇过市到政府大楼门口。
那段激情澎湃的演讲就是在政府门口说的,此时,警察们举着枪拦在政府大门外,枪口对准这些大学生,冷漠地听着张绎说完。
“卡!停停停!”导演吼了一声,“张绎,你现在的学生领导,要更加自信一点,更加挺拔一点,气势要足,声音要大,懂吗?眼神也要更放开一些,你面前的不仅有追随者,还有枪口朝着自己人的警察,还有躲在政府大楼里不敢出来的官员们,你要把握好自己的情绪变化!”
张绎搓了搓冻僵的双手,朝导演点点头,这天气真他妈的冷,雨夹雪过后,天空暗沉沉的,到处是湿漉漉的,连带着人的情绪也低落下来,他只穿着两件,里头虽然贴了暖宝宝,可寒风还是不停地从各个位置钻进去,冷的他直打哆嗦。
去年第一次在京市过冬,他终日呆在暖气房里,过了有生以来最舒适的一个冬天,连过年都不想回龙虎山了,可没想到,今年居然要在室温零下的户外穿着单薄的衣服演戏。
张绎自我调整了一下,朝导演比划了个“OK”的手势,拍摄继续,张绎站在政府大楼外的旗台上,将台词又背了一遍,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过导演又喊了停。
“前半段不错,后半段不行,再来!”
“再来一次,记住,你是个有血性的人,哪怕身负重伤也会把这场游行继续下去,你是勇敢无畏的,要更坚定一点,把你的爱国热情全都抒发出来!”
一共拍了七八条后,张绎才终于听到“过”这个字,他疲惫地放下胳膊,身后靠在冷冰冰的旗杆上,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孙一凡捧着热茶水过来,又给他披了件羽绒服,小声说:“导演好严格啊,明明你第一次就演的非常好。”
张绎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导演的眼光肯定是不会错的,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不足,下次别这么说了,让导演听了会不高兴的。”
“好,我就在你面前说。”
张绎下来,对着配合他表演的其余人说了声抱歉,这场戏他是主角,别人表现的差一点并不会如何,所以,这些人都是因为他才一直站在寒风里。
于景灏笑呵呵地说:“学长太客气了,谁都有NG的时候,而且你表现的已经很好了。”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张绎果然是走后门进的,这段表演就是试镜的内容,他自问自己演绎的比他好,可最终自己落选了。
“总归是让你们受累了。”
“我还好,就是俪姐比较辛苦,她毕竟是女性,又穿着裙子。”
徐苁俪翻了个白眼,裹着羽绒服去一旁休息,她这个咖位哪里愿意搭理两个新人,而且那个姓于的一开口就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婊里婊气,她更是厌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