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梨举着装头发的手转头去看,随厌手里拎着西装外套,正站在玄关处看她。
他人都回来了,不用她再担心手里这根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贝梨直接到床尾扒着他的头薅一根新鲜头发装进去。
随厌头被她薅得一疼,“你在做什么?”
贝梨跪坐在床上,一脸凝重问他:“随厌,你跟我说老实话,糖酥是不是你回棠家后生的孩子?”
“我们俩都结婚了,我也有心理准备,就算是你生的,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也应该能接受。”
随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胡说八道什么,要什么心理准备,谁跟你说糖酥是我生的孩子了?”
“不说实话是吧?等我一会儿去鉴定中心检测检测就知道了。”贝梨朝他晃了晃手里装有两根头发的袋子,转身就往之前上床的地方去穿鞋。
不过刚走一步就被随厌拉住往后扯,从后面拦腰抱到他怀里。
随厌被她这个大开的脑洞气笑,“测什么测,糖酥就不是我的孩子,而且我也不会生是不是?”
“嗯?跟我说说,谁跟你乱说糖酥是我的孩子?在这挑拨离间。”
“真不是?”贝梨仰头往后看他,“我看你们俩挺像的。”
“说了她是我堂兄的孩子,有血缘,像一点也没什么。”
“你还给她起你以后女儿的名字,还说你以后应该都不会有女儿了。棠随厌,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早就给你女儿起好名字了?你挺能算啊,那么早就知道以后不会有孩子了,就打算要她这一个是不是?”
前一句还是酸溜溜的抱怨,后面就成问罪的架势了。
随厌黑了脸,片刻又笑开,将她抱到腿上面对面坐在床边,“哪是我想的,那不是你想的吗?不是当年你说,以后我们要是有了女儿,就叫糖酥,正好和我这个姓一个音,有缘。”
贝梨气势一僵,慢慢降下去,底气不足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你别编个理由就混过去。”
“高一下学期,你那段时间特别迷学校外面的糖酥饼,有天放学回家,你边走边吃,看见路上有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稀罕得不得了,把手里的饼全给人家,还说以后要生个她那样的,就叫糖酥。”
随厌说的事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但高一下学期她确实有段时间特迷学校外面的糖酥饼,又甜又酥又软,非常好吃。
看她还没想起来,随厌脸又黑一个度,叹口气,“要不我回爸那找找你高一写的日记本?东西都没扔,应该能找到。”
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深觉再在这个问题上走下去会让她失了上风,转换话题:“既然糖酥不是你亲生的,为什么不同意要个孩子?还说你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你那时候都没回来,我跟谁要去?”
“那我现在回来了,我们也结婚了,为什么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