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来一个月就能听懂了。
随厌唇角含了笑,毫无心理负担地承受她的崇拜和夸奖。
他不会说,在知道她之前生活在芬兰的时候,他就开始断断续续学芬兰语了。
贝梨来了兴趣,“那你现在会说吗?就像刚才的‘公开招聘’这种简单的话。”
随厌挑了下眉,“差不多,想让我说什么?”
“说‘我爱你’。”
随厌稍怔,旋即笑着“嗯”了声。
“嗯什么啊?说“我爱你”啊。”
随厌又“嗯”了声。
贝梨张了张嘴,还想说“你嗯什么”,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在对她说的“我爱你”嗯。
“……”
想骂人。
不过她也忆起来一件事,站沙发上低头搂住他脖子,撅了噘嘴说:“随厌,你好像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他承认,“没说过。”
“那你喜欢我吗?”
他低声说:“喜欢。”
“那你爱我吗?”
随厌顿了顿,看她渐渐眯起的危险眼睛,失笑,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模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字。
贝梨皱眉朝他伸耳朵,“你说什么,一点没听清。”
门口传来动静,随厌摸她头催她,“霍尔姆回来了。”
贝梨绷着嘴鼓了鼓腮帮子。
算了,让他说一句“我爱你”,还不如叫他被自己打一顿。
她出书房,喊住正在上楼的霍尔姆。
“贝梨小姐,有什么事吗?”
贝梨动了动嘴,纠结半晌,小心问:“……我妈呢?我能去看看她吗?”
她过来除了因为管家打电话喊,还想见见李筠。
霍尔姆迟疑:“这……”
贝梨:“就见这一面,我很快就回中国了。”
“贝梨小姐稍等,我去问问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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