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周就完成了所有工作。
然而在回程的路上,飞机失事,坠入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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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律所消息那天,贝梨因为自己之前拿莱西刺激贝玉升让他病情加重,心里有愧,正陪他做康复训练。
有女儿陪着,贝玉升也做的格外用心起劲。
贝梨耳边放着手机,却像是完全失聪,已经完全听不见电话那边的人在说什么,脑子里循环往复的都是那句“江律师和柏助理乘坐的飞机失事,他们没能回来,救援队正在打捞,但飞机是在空中爆炸后掉进的太平洋,幸存的可能性很小”。
整个人都被雷劈了一样,愣愣坐在凳子上没有反应。
贝玉升看见她接到电话的反应,心头焦急,忙停下训练,护工把他抱到轮椅上,过来看她。
电话里的人说了好几遍没听见她的回应,喊她:“贝小姐?贝小姐?贝小姐?”
护工和康复训练师也在她前面喊:“贝小姐,贝小姐?”
“贝小姐?”
贝梨终于回了神,眼睫轻眨,一直挂在上面的泪滴滑落。
电话那边问:“贝小姐,你还在听吗?”
“在,我……我在听。”
“是这样的,棠先生的电话我们没打通,麻烦你帮忙联系一下,抽时间来趟律所,商量后续赔偿问题,这个案子我们律所应该接不下了。”
“不过来之前请提前告知一声,律所最近都在忙活江律师和柏助理的事情,不然你们容易扑空。”
“……好。”
通话被对面挂断,贝梨愣愣地一直保持打电话的姿势没动,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又响起的电话唤醒。
贝梨垂眸看了眼来人,吸了吸鼻头,嗓音带了浓重鼻音,“……随厌,江桥……”
他周围一片嘈杂,脚步声频乱,喘息声很重,“别哭,我已经接到律所电话了,正在回去,等我过去接你一块去宴水。”
两道关门声响起,随厌坐进车里,周围安静下来,吩咐方盐开车,和她低声说着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和情绪。
他回到别墅,站在门口时,贝玉升和护工康复师已经出去了,偌大的训练室,只有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坐着。
贝梨还保持着接到律所电话的姿势没变,坐在软凳上,头微微勾垂,右手握着手机举在耳边,动作已经僵硬不能动,腿上的浅紫色碎花裙有拳头大小的濡湿,颜色深重地缀在上面,格外刺眼。
窗外光线明媚,洋洋洒洒落了满室,她却坐在避阳的墙边,整个身影都被低落的阴影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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