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到哪一步了,有大体框架了吗?”
“……!!!”
“哦,看样子是没画,那有想法了吗?”
被逼到死角的贝梨终于有一丝喘息机会,忙挥着小翅膀挣扎:“有,早就有想法了,这不是最近事情比较多,还没来得及画嘛。”
“哦,原来这么多天连笔还没动啊。”
“……”
莫穗亚站前面慢悠悠抛着重磅炸|弹,她斜后方的希尔疯狂给贝梨使眼色做手势,一双碧蓝的眸子都快因为超负荷工作罢工。
——出山。
贝梨眨了两下眼,总算明白,“哦”着站起来,“那什么,本来今天想动的,但不是体谅着你们已经在山上待一个多星期了,可能都要腻味了,所以想带你们去市里转转,顺便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之前在国内的朋友。”
莫穗亚碧眸一动,“有朋友?”
希尔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着欢呼:“梨要给我们介绍你朋友吗?”
“啊,对,朋友。”
莫穗亚:“什么时候去?”
“就今天啊,等我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去。”
话往后扔着,贝梨腿脚麻利地往屋里走。
被莫穗亚催稿,那种高压盖顶压迫神经被一步步逼到绝地的感觉,简直比听催命凶铃还要可怕。
回屋锁上门,确定他们进不来,贝梨找到随厌前几天才给她存的杀千萌的号,拨过去。
那边响一会儿才被接听,杀千萌还没出声,先有隐隐的清脆读书声传来。
贝梨:“你在上课啊?”
她叹口气,“暑假了嘛,找补习班挣点外快,每年就靠寒暑假挣的这点钱吊一口气,不然就凭学校的死工资要活不下去了。怎么了?”
“我回青城了,想找你聚一聚,顺便给你介绍两个我在芬兰的朋友。”
“好呀。”杀千萌瞬间从之前吐苦水的萎靡中雀跃起来,“我还有半个小时下课,今天就没什么事了,在哪见面?我去找你。”
“你补习班在哪?给我发个位置,我去接你。”
“行。”
说清之后,贝梨到梳妆镜前,抓着已经过肩的头发试了试,挽成清凉的丸子头,弧度恰好的肩颈露出,越发显得修润如白天鹅。
找两个卡子将扎脖子的碎发固定,听着下面夺魂似的催促上,拎上包出去。
催促声随着她的身影在大门口出现停歇,希尔捏捏喊得不舒服的喉结,凑过去好奇问着:“梨,你朋友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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