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爸,天地冤枉,我哪能这么没脑子,怎么会干这种事,而且也不会亲自去做伤天害理的事落下把柄,让人戳我们棠家的脊梁骨啊。”棠盛冤枉得差点就给他跪下了。
“找我的都是外国人,说不清中文,我只是按着他们想要找的人,帮忙送封信。”
棠老爷子拐杖在地上狠狠杵了几下,“然后就是那封信指挥的他们去干的那件事!”
棠盛脸又白两分,“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打钱养着他们的事呢?”
棠盛忙不迭摆手,“这我就不知道了爸,我真没打过钱,我的卡都是莲舒拿着的,特别是这几年不管事儿,股份又被您瓜分给随厌,手里的钱少了,让莲舒花还嫌不够呢,怎么会打钱。”
棠老爷子皱眉:“那怎么会是你的账户打的钱?”
“我的账户打钱??怎么可能?怎么——”棠盛正呼天喊地,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宛如晴天霹雳,脸色瞬间比院子里刷的墙还要白,“噗通”一声,腿软瘫坐到地上。
“我,我让他们拿我的身份证在酒店开过房间,那天突然下了暴雨,其中一个人身上淋湿了,没地方去,东西又都在朋友身上,就拿我的身份证开了房间,身份证……身份证……”
老爷子低头看他没一点尊贵形象地在地上喃喃自语,跟神经失常傻了似的,气得咬紧牙“你呀——”一声,拿拐杖捣他的头,“我怎么就生养了你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他这一拐杖把棠盛戳醒,大腿被他死死抱住,棠盛仰着一张即便保养极好,也因为上了年纪而有几条皱纹,长了老年斑的脸乞求看他,六神无主,声泪俱下:“爸,爸怎么办啊,随厌要是把查到的证据都放到法庭上,那几个是执行人,我就是幕后指使人、谋划人啊!爸,我不想坐牢!”
“爸,你得给我想想办法,我是你儿子,亲儿子啊!年龄又这么大了,你不能眼睁睁看我坐牢啊,我坐牢了让莲舒怎么办啊。”
棠老爷子沉声问他:“找你的那几个人长什么样你还记不记得?能找到他们不能?”
“应该、应该不能了,具体住哪和联系方式我都不知道,而且这么多年没没联系过……”见老爷子没一脚踢开他,真替他找出路,棠盛情绪缓和几分,抹掉脸上糊着的泪,认真回忆。
“不过,他们刚找上我的时候,我是怀疑警惕的,所以留了个心眼,他们跟我说来自澳大利亚,但我听发音是标准的美式,生活习惯也像美国人。”
棠老爷子:“你就没问他们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说他们是和贝家有仇,顺便想帮我。我们是在会所认识的,当时有醉鬼强迫一个外国女人,我就出手帮忙救一下,后来那个女人带两个同行朋友找过来感谢,一来二去我们就成朋友了。”
“后来吃饭的时候,我不小心说漏嘴,把随厌的事儿说出来了。没想到他们因为之前做生意,正好和贝家有怨,就提出和我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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