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梨呆呆地抬头看他的脸,脑子里涌进各种和这张俊脸相连的限制级画面,脸躁得通红,还有些不敢置信,“昨晚……你……”
“还记得啊。”随厌指背抚在她光滑的脸颊上,唇边淡笑着,“我还以为你认为自己在做梦,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贝梨摇摇头,她只是喝醉了,没断片。醉里以为是梦,醒来成事实,也能接受。而且除了最后,前面他很照顾人,还挺舒服的。
“饿不饿?我去做饭。”
她昨天晚上只喝了酒,又做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胃里早抗议了,握着盖到肩上的薄毯,用露着的小脑袋瓜频频点头,“饿。”
“我去煮点粥,你昨晚宿醉,不适合吃口味太重的。”
两个人身上都没穿衣服,随厌松开她坐起来,贝梨瞟一眼他的腹肌和胸膛,有贼心没贼胆,再往下就不敢看了,飞快地闭上眼。
他穿上衣服,说:“你先睡着,一会儿我做好了端过来。”
贝梨小鸡啄米点头。
他关上门离开,贝梨睁开眼,试着动了动,比刚醒来好一点,慢慢爬起来往卫生间走。
昨晚喝太多酒水,她现在憋得难受。
又从柜子里找到新牙刷刷完牙洗好脸,收拾一新了,回床上继续躺着。
煮粥档隙,随厌下楼去超市买冰袋回来,给她敷消肿。
吃过饭他去上班,贝梨在床上躺半天,十点的时候给莫穗亚打个电话,他们俩不知道昨晚疯成什么劲儿,还睡着。
本来就不是喜欢赖床的人,休息够了贝梨就起来,好好收拾收拾,买上东西,去青城第一监狱看望贝父。
不过短短几个月,她这回去,贝父比上次老了不止一星半点,身子佝偻得厉害,头发几乎白了一半,爬满皱纹的脸也惨白着,说话的时候,下嘴唇止不住地颤。
和他从前身形挺直,儒雅谦和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贝梨消肿没多久的眼又止不住地热起来,“爸,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嘴也不正常,是不是病了?”
“没有,小梨能来看爸爸,爸爸太高兴了。”
“你脸比墙都白,还我来看你高兴的了,我看你是吓的了。撒谎,你就是病了。”
“梨梨听话,爸没病,就是房间空调足,吹得有些小感冒,吃包药就好了。”
“真的只是感冒?”
“真的。”
这回贝玉升明显不打算和她多聊,东扯扯西拉拉,狱警一提醒时间到了,就催她出去,等贝梨背影在拐角口消失,站起来准备走,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猛,头晕晃了下,坐的时间太长,半边腿也麻,撑着桌子缓了会儿,才扶着墙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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