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梨给他比个“哦了”手势,被希尔迫不及待地拉走。
随厌坐在电脑前办公,还是不怎么放心,给酒吧老板打个电话,照片发过去,让他照看着点。
希尔已经玩疯了。
“喔哦~”
红绿交映的暗光下,甩着火一样的酒红短发,上半身裸着,暴露着长期健身保持的绝佳好身材,铂金狮头项链随着身体的扭动在锁骨上来回晃着,整个一热情奔放的异域小哥,然而碧蓝澄净的眸子和奶嫩的肌肤却纯真又稚嫩,纯和欲结合得完美无瑕,吸引了一大波美女挤着和他一块跳舞。
贝梨端着酒杯趴在二楼的栏杆往下瞅,朝莫穗亚甩了下头,“不下去一块玩儿?”
“我去了,你自己在上面不害怕?”
贝梨抬着下巴,朝拐角一个窗户处指了指,“看那。”
窗户开着,里面有几个男人在喝东西,莫穗亚什么都没看出来,“怎么了?”
“我男朋友喊的,会看好我的。”
莫穗亚:“嘁——”
她利落转身,“那我走了。”
贝梨忽然响起下午希尔说的话,喊住她,“等等,回来。”
“什么事儿?”
“你的画廊在赫尔辛基被抵制,还被砸了?”
莫穗亚耸耸肩膀,露在吊带小裙子外面的肩角,形状完美,不在乎道:“砸了就砸了,我莫穗亚还在乎一个画廊,等我玩够了回去再开一个。”
“十年心血,一朝尽毁,不心疼?”
“你之前怎么给我说的?中国一句俗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做生意的头脑在,还怕什么从头再来吗?”
“为什么会被抵制?还被激进派砸了。”
莫穗亚皱眉:“管这个干什么,既然回中国了,就别再理芬兰的事情。希尔就是话多,我就说不带他过来,还在床上把我做得神志不清的时候骗我答应。”
贝梨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她瞧,“在赫尔辛基,或者说芬兰,彻底待不下去了。”她用的不是反问,是肯定。
莫穗亚别过头蹭蹭鼻尖,不想被她盯着打量,杯中红酒在头顶绿光照耀下波光潋滟,她捏着晃了晃,仰头一饮而尽,“你自己待会,我下去玩儿了。”
贝梨低眸盯着她脚上踩的六寸高跟鞋,步子看着不紧不慢,依旧是莫穗亚会走的步伐,但频率已经乱了。
她忽然出声,“是因为我的事。”
那双闪闪发光的高跟鞋静止不动。
贝梨又说:“我的事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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