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这时候她再在这坐着就有些尴尬,贝梨扒拉下他的手,默默爬回自己位上安静坐着。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随厌推门下车,“前面有个药店,我去看卖的有冰袋没有,先敷上。”
贝梨碰了下还肿着的脸,疼得小“嘶”一口凉气,“好,你快点回来。”
随厌拿着药回来,先把她鼻梁上的血痂清理了,涂上酒精,把赵晴指甲上可能遗留的病菌清了。
贝梨拿着冰袋在肿起来的地方冷敷着,仰着脸让他清理。
随厌给她贴上创可贴,他买的还是她喜欢的可爱风,浅蓝色的,印着几只小兔子。贴完指腹在她鼻梁两侧压了压,让创可贴贴得更服帖。
贝梨问他:“会留疤吗?”
“不会,我抹了药。”随厌右手食指曲起,在她微翘的鼻尖上来回勾了两下,“坐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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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贝梨抱着再也不会过来的想法,把东西全带走,房子挂中介,让卖了。
她躲这躲那一意孤行任性过来,结果还没多少天,身心俱疲,对这座城市再没丝毫好印象,以后若没必要,应该也不会再来了。
她没料到的是,不到一个月,她又会心甘情愿地过来。
上午十点到青城景嘉小区,收拾东西到十一点半,出一身热汗,衣服在身上粘哒哒的,随厌回自己家冲澡,贝梨也进浴室洗一会儿,出来挑衣服穿。
扔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芬兰赫尔辛基的电话。
她现在的手机是新换的,卡号也是补办的,没显示来电人是谁。她记性一向不怎么好,自然也不会花心思去记电话号。
迟疑了下,贝梨划开接听。
“啊——梨,你总算接电话了,我在青城西郊机场,快来接我啊。”
“人好多啊,全是小帅哥,天好热,我在外面快被热死啦。”
贝梨脑子懵了下,旋即惊诧,“你来这了?”是莫穗亚。
“啊,对啊!”
“我来拿我的画啊,之前不是说好了,我把你留给我的画都卖了,你再给我画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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