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特助?”
“是我。”
“方特助,你能不能帮我们跟棠总说说情,他走的时候脸黑得厉害,好怕他会把我们炒了。”
“呜呜呜方特助,这事儿根本不怪我们,棠总亲自交代的人我们哪敢问太多,肯定直接请进去了,谁知道会弄错啊。”
“后来我们看贝小姐身份证并不是觉得她不像,而是因为前者已经上去了,我们只能对后来者检查。”
两个前台你一句我一句把责任全推给随厌,自己敬职敬业,方盐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老板,见他脸色没什么异样,才安抚说:“我尽量。”
那边前台哭哭啼啼挂断电话,方盐尴尬地站着,“额……老板……你看……”
“没事。”随厌站在办公桌前抬手,“你把刚才开会的文件拿给我。”
他声音淡淡,明显不想多谈这件事,方盐不会没眼力劲儿地主动再提,忙找出文件递给他,想弯腰把人送走。
然而随厌转身还没走两步,又忽然想起什么回来,“我昨天在西边老城区抓了三个小偷,送去西区警局了,留的应该有档案,你把他们三个的背景调查调查,重点查那个额角带疤的男人。”
“好的。”
随厌回想起昨天那个灰衣男人和贝梨的反应,给方盐缩小调查范围,“重点查和贝家有关的事。”
“好的棠总。”
方盐办事效率一向很高,随厌交代完便离开回自己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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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嘉晴踩着淑女步从棠丝办公大楼出来,等在外面的司机下车帮她打开后门,手扶车顶让她上去,轻轻关门。
走到半路,翟嘉晴手机来电话,翟老爷子问她送汤怎么样。
她捏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半响扯唇冷“呵”一声,压住性子,声线依旧温柔:“爷爷,回去给你讲。”
翟老爷子意识到事情的有问题,没再说什么,只让她“路上小心”。
车子开进翟家老宅大门,翟嘉晴下车之后,气得狂摔车门。
一向温和有礼的大小姐生气,摔的还是她一向的爱车,下人噤若寒蝉地缩脖子低头不敢说话,这时候也只有大小姐乳母敢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
翟老爷子坐在正厅喝茶,自然也听见她那道震天响的关门声,见她进来,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一回家就发脾气,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