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撩开之后,光裸的后颈没了遮掩物,贝梨头被压着看不见后面什么情况,触感无限放大,只觉得随厌浅淡的呼吸像柔柔的风吹到脖子上,连带着后脊都是一阵烧热酥麻,惹得她后背不受控制地又往下压一寸。
下一秒,盖在头顶的手指下弯锁住她天灵盖,指肚存在感猛增,贝梨头皮充血一阵跳动。
随厌声音低沉警告:“别乱动。”
许是为了仔细看清,他说话时侧对着她的身子又往下压了压,距离缩短,就像是贴着她耳朵说的,顺着话出来的灼烫口风全洒她耳朵脖子上,贝梨不用看,已经感觉到耳朵的烧热。
原本就逼仄的空间又缩小范围,贝梨脖子下弯,只感觉心脏受到身体挤压砰砰乱跳,血循环减弱,呼吸都困难了些。
她小声喘息,“你快点啊,伤口大不大,怎么样?”
贝梨咽口口水,莫名有些心虚,为上一句解释:“我弯着难受。”
他没回答,指肚忽在她脖子上划过,贝梨浑身霎时哆嗦了下。
随厌轻笑一声,拿纸巾擦擦手指,抬头朝前说:“江氢,把医药箱拿过来。”
恰好前面红灯,江氢缓慢减速停下,翻出小型医药箱递过去。
随厌低头,专心打开医药箱,找到面前和碘酒拿出来。
贝梨微微偏头,小心看他垂着眼一丝不苟地拧开碘酒瓶,手指捏着棉签伸进去吸药水,面色平静,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随厌沾好药水,转头看她,“胳膊伸出来。”
贝梨伸出去,随厌抬手,拇指和食指非常绅士礼貌地虚捏她手腕托起,棉签轻柔地刷过伤口。
哪一个都像羽毛浅浅扫过,酥痒顺着脉搏像交流电弯弯曲曲传进心脏。
贝梨悄悄抬眸看他垂下来的眼睫。随厌的眼睫毛很长,但并不弯翘,斜直地向上伸着。也是因为不上翘,在他低头的时候,恰好遮住下面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贝梨正出神着,胳膊忽然一疼,“嘶”叫一声,下意识想抽走。随厌手指倏然用力捏紧,声音低沉认真:“别动。”
贝梨有些别扭,“你轻点。”
他今天格外好说话,“嗯。”
处理好胳膊上的红痕,随厌换根棉签沾药水,贝梨又被他转过去背对着他。
头发撩起,后颈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每一次感受到他吹上来的滚烫气息,麻痒就从那处上下传递,痒了头皮,软了后脊。
贝梨放在腿上抓紧裙子的手随着他呼吸的次数一下下收紧。
不得不说,之前那么多年的相处,随厌最知道怎么让她心跳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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