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穗亚:“亲爱的,你放在画廊的画有人要买,你想不想卖?”
贝梨:“我应该不会回去长住了,画有人买就卖了吧,不过那可能都是绝版了,卖的时候看着宰,能多要点就要点。”
不论是她不再回去住,还是她不再画画,哪一个都够莫穗亚惊叫到发狂:“什么意思,你不画画了?!”
“你才刚毕业,就不画了?”
贝梨摸着窗边,也有些舍不得积攒的这么高的人气,不过还是说:“你也知道我这么高的名气是怎么来的,终归不太干净,不能要了。以后应该不会画了,就算画也会再换个名字。”
莫穗亚无限惋惜,“那我不卖了,就剩这么几幅,还不够我自己珍藏的呢。”
贝梨笑她:“还是人家给的钱不够。”
莫穗亚哼哼唧唧撒娇讲条件,“你不画了肯定就没钱了,他们出的价钱挺高,我卖了把钱给你,你回头再画一副留给我收藏。”
“行。”
这件事说完,莫穗亚又接着说另一件事,“莱西叔叔说他们联系不上你,让你有时间给阿姨打个电话,她天天晚上失眠,担心你的安全。”
贝梨指尖无意识地弹着指甲,沉默半晌,“好。”
挂了电话,贝梨又在窗边站了会儿。就算是私自回国,她也不是悄无声息偷跑回来的,有给贝母和叔叔留纸条。
贝梨知道她这样做其实很小白眼狼,但她真的做不到亲眼看着照顾她八年,受她尊敬爱戴感恩的叔叔娶她母亲,而她父亲还在监狱里什么都不知情。
不对这件事强烈反对,她已经在克制了。
贝梨矛盾地抓着墙壁,看来她确实要去看看父亲。
站着吹了会儿风,贝梨坐回去,单已经点好了,随厌在低头看手机,一副自觉屏蔽外界信息的冷淡疏离模样,杀千萌双眼放光捧着脸崇拜地看她,“阿梨,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语?好流畅。”
棠酥也看她,“姐姐之前是在国外生活吗?”
“我之前在芬兰,刚才是芬兰打过来的电话,说的芬兰语。”
随厌抬起头,掀掀眼皮看她,“看来贝小姐在国外这几年过的挺不错。”
被他一再嘲弄明讽,贝梨就算不知道自己哪点得罪他了,也不会让自己一直处于下风,忍不住挑衅道:“棠先生很希望我在国外过的衣不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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