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当社会越来越开放,身边越来越多婚前同居的例子,曲琦的思想自然传统得有些保守,对男女之事也是羞于启齿。
再加上邢方译是她爱豆,没认识他之前偶尔还会偷偷意淫一下,可当他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脑袋里但凡出现一点少儿不宜的画面,都觉得是自己玷污了爱豆。
何况领证到现在两个多月了,他们一直像室友一样和平共处着,潜意识里似乎忘却了他们是合法的夫妻关系,是有可以有也进一步的亲密举动的。
当沈丹萍突然戳破这层薄膜,曲琦一下子就生出了一丝不确定的慌乱来。
邢方译倒是没什么反应,简单的丢了句“没为什么”,继续朝楼上走去,似乎没打算解释什么。
曲琦微低着头站在原地没动,双手垂在身侧轻轻揪着衣摆,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沈丹萍看了曲琦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敛起了刚刚的诧异,拍了下她的肩膀说:“琦琦,你去休息吧,我去帮他就好了。”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跟着上了楼。
曲琦扭头看着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在二楼楼梯口的身影,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重重叹了口气,小脸也皱成了苦瓜。
邢方译上了二楼之后直接顺着走廊走到底,打开最后那间空房,从衣柜上方的格子里翻出了已经套好被套的被褥准备铺上,沈丹萍就火急火燎的跟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你个琦琦到底怎么回事?”她表情略微严肃,少了刚刚的优雅。
邢方译铺着床,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和她刚认识不久,你觉得我和她合适住在一个房间?”
沈丹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夫妻之间的那些事,她作为母亲确实不便于开口。
想了想,她语重心长地问:“小译,你老实告诉我,你选择和琦琦结婚,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愧疚?”
床头的被子才刚拉平,邢方译的手顿住了,愣了好半晌,他的手没继续动,转身在床边坐下,背对沈丹萍没吭声,样子看起来颇为颓丧。
小时候的事,他一直埋藏在心里的愧疚,只有沈丹萍知道,也只有在沈丹萍面前,他才会卸下他伪装的强大,露出脆弱的一面。
沈丹萍知道他默认了,轻叹了一声绕过床尾,挨着他坐下,声音轻柔极具安抚力:“儿子,妈妈知道你心里的苦,但你要明白,愧疚和爱是两回事儿。”
“如果你只是心怀愧疚,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来补偿她,而不是用自己的婚姻当做补偿品,因为婚姻不仅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也关乎琦琦一辈子的幸福。”
邢方译脊背微微弯起,低垂着头没说话,幽深的眸中看不出情绪。
看他这样,沈丹萍心里也不好受,但该讲的道理还是要讲,“但是你既然选择了和她结婚,你就要负起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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