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头男人刚要上前,另一个胖子却拉住他,眼神朝着江岑的手中示意。
而女孩此时也才发现,少年的手中握着一把油迹斑斑的扳手,看起来分量不小。
平头男人嗤之以鼻的笑道:“嗬,怎么着啊?拿扳手吓唬人啊?”
江岑扬了扬眉:“你试试不就知道是不是吓唬人了?”
他将手里的扳手掂了掂,咧嘴朝几人笑了笑:“谁想第一个试啊?正好最近手痒。”
这人长了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妖孽面孔,却自带一股野生的狠戾,像是无人管教的猛兽。
笑起来,那双眼尾朝上扬着,魅惑又风情,只是眸中笼着一层浓重墨色,深不见底,带着要将人拉入深渊的决绝。
他光是说说,那几人就已不敢轻举妄动,总觉得这人不似常人。
终于,那几个混混中有人突然认出他来,连忙捅捅同伴的身子,小声道:“卧槽,这人是不是那个修车行的疯子?就是说他小时候烧了孤儿院那个?”
“啊?谁啊?”
那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就是说皮肤很白,跟吸血鬼似的那个!现在跟着阿文的。”
“阿文店里那个神经病?”
几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也不算小,江岑听在耳里,附和道:“对,就是阿文店里那个神经病。”
那几个男人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江岑将湿了的头发捋到脑后,有些没有耐性的皱了皱眉,“到底来不来?我很困了。”
这几人都是樟北路附近的小混混,平时游手好闲,没事就在附近吃喝玩乐听故事。
混这一片的都知道,阿文修车行里有个孤儿,性子疯,常惹事,像是什么都不怕,前阵子还差点把一个客人打得脑袋开花,差点进了局子。
今天,他们也不过是闲的无聊,看见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学生,就想调戏调戏,实在犯不着为了这事招惹一个疯子。
几人互看一眼,再看看此刻他手上那个扳手,突然就觉得有点瘆人。
平头男清了清嗓子,冷哼了一声:“不就是个学生妹嘛,你喜欢送给你好了,我们什么女人找不到。是吧?”
这人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就是!这种货色,一抓一大把。”
江岑有些不耐烦的环视几人一眼,“屁话一大堆。要么直接上,要么就赶紧滚!”
被他不客气骂了的几人刚有些不服气的想回嘴,就看他手里的扳手抡了起来,吓得立刻退后几步骂道:“妈的神经病!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神经病打死人不用坐牢知道吗?”
江岑笑着朝几人走近,摇头晃脑的,妥妥的疯子无疑。
那些人立刻吓得做鸟兽散,再也懒得跟他较劲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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