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你泡面。”
夏梨突然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走的时候要“抢”了她那盒泡面。
原来,是早有预谋。
刀子嘴豆腐心。
有点像以前的他了。
她默了半晌,问:“你……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
江岑不等她说完,突然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嗯,故意的,下毒了。”
“……”
总是这样,不好好说话。
本想问的话被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哽了回去,夏梨无奈地接着前半句道:“……你是不是有病?”
江岑像是又莫名的笑起来,连气息都像是沿着电话线传过来,挠的她耳边痒痒的。
“是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快点吃,废话这么多。”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夏梨握着话筒,过了几秒才慢慢放下。
她走到桌旁,捧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喝了一口。
暖意顺着食管填入胃里,身体顿时舒服不少。
第二天又是早戏,吃完东西,夏梨便强迫自己再次上床躺着。
可之前她刚刚睡了几个小时,此时并没有什么困意。
这小城到了夜晚格外的安静。
她朝着阳台的方向侧躺着,听着不远处的海浪一声一声,涌上石滩,又拍打在岩壁上。
回忆,也一阵阵地从心底涌上来。
突然想起她刚认识江岑那会儿,他总是不好好吃饭。
有次放学后她去修车店找他,店里人说他请假了。她从没见过江岑请假,连忙摸黑找到那地下室去。
那时,江岑面无血色地给她开了门,连教训她的力气都没有,不一会儿就跑进卫生间里吐。
如此这样四五次,她要拉着他去医院他也不肯,最后蜷在床垫上昏睡过去。
夏梨记得那是个大冷天的夜晚,临近春节,好多店都提前关门了。
她跑了几条街,终于找到一家开着门的粤菜馆。
最后她抱着两个塑料袋一路小跑的回到江岑家,脸和手都快冻到没有知觉。
进门时,江岑正好醒了,头发像鸡窝似的,连那一向鲜红的嘴唇都是苍白。
她连忙把吃的都摆上屋里那张唯一的桌子,拉着他坐到跟前,看着他吃完那些东西。
一份鸡肉粥,两个小菜,一个白煮蛋。
热乎乎的,营养均衡。
“阿岑哥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想到这里,夏梨突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