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他找不到林似,也查不到她身份证的出行信息,他催着关文慧去回忆七岁之前的事情,林似有哪些能去的地方。
他忽然很恐惧,报了警,害怕林似走最极端的方式。
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从来没有想过失去林似他会怎么办,他不停催促关文慧去想关于林似的一切。
关文慧急得没有头绪:“我想不到,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自责地哭起来。
霍行薄追问:“她小时候有什么梦想?”
“梦想?她长大了想当一个钢琴家,她想要捷伊莎的签名,没有了啊……”
霍行薄忽然想起来:“她妈妈有什么心愿?”他眯起双眼追问,“没有完成的事情?”
关文慧愣了下,甄夏自从跟林仲夜结婚后就息影了,除了最开始林仲夜的公司运营困难,她复出为他公司的产品代言。后来便安心在家里相夫教子,时常是陪林似听音乐会,或者去看几场时装周,好像老家有一次来电话,要办什么事情。
“老家要办一件事,老家的房子,不,墓地——”关文慧终于想到,“林似外公外婆的墓地要迁移!太太准备等飞回来就去办的。”
……
霍行薄终于找到了林似。
在甄夏老家一处老房子里。
他动用强大的关系网查到了她购买二手房的信息,在深夜从机场驱车赶来。车轮碾过满地厚厚的积雪,窗外的夜空升起一轮弯月。
在江城这个四季分明又难得下雪的城市,林似忙完外公外婆坟墓的迁移,又住在了这个小房子里。老式的两层楼,上面只是阁楼,霍行薄站在铁门外仰头看,感觉还会进风漏雨,一楼才是居住的地方,但在这个冬天里应该会很冷。
此刻,一楼的窗户里亮起了灯光,在这个冬夜里是最温暖的存在。铁门关着一院积雪。满地雪白,被月光照得更亮。
霍行薄不敢敲门惊扰了林似,他怕她再跑。
他下了车,呼吸里的气息在这个雪夜里被冻成一缕缕白色的气。
他脱下大衣扔进铁门,解开衬衫纽扣开始翻墙。墙不好翻,他就换成了爬铁门。
…
屋子里生着一炉火,电视机里是一部老片子,是甄夏演的电影。
林似在这几天里一直住在这里看甄夏的电影,妈妈的演技很厉害,也永远都是电视机里年轻的模样。
屋子里有一个老壁炉,插电会散热,燃着一团热烈的假火焰。林似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旁边是台努力散热的电油汀。
她手上是一袋坚果零食,一边吃着,忽然被窗外一道沉闷的声音吓了一跳。
等她拿着防狼喷雾透过窗户往外望去,看见了摔在雪地里的霍行薄。
她下意识地打开房门,青年爬起来,站在月光与雪地之间,目光遥遥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