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薄回到书房处理工作,本来照旧是那些公务,但宋铭来了电话,语气紧急。
“霍先生他到里昂了,前台身上被泼了油漆,卡尔没拦住他,办公室的设备全部被他破坏……”
霍行薄皱起眉。
是霍霁这两个月在卢市召集股东也没动得了他,转战去了法国,想毁他一手创立的分部。
宋铭说:“霍总,我们飞吗?”
“让卡尔带警察处理吧,我去不了。”
挂了电话,霍行薄手边的文件再难看下去,他取出抽屉里那个小金宝宝,一个人看了很久。
他那样期待和林似的孩子,但遗憾没能留住。
……
霍行薄忙完工作回楼上时,林似刚刚醒来,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看他,问他下午在做什么,一边去拿床头的手机。
林似看到了巩秋韵的三个未接来电。
她愣了下,忙坐起身。
霍行薄问她怎么了。
“可能是林家那边出事了。”
林似回拨过去,巩秋韵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哽咽,说李英芝昨天从霍家回去后血压突然升高,早上都没起得来床。
“你叔叔和奶奶都不让我给你打电话,你奶奶今天睡得浑浑噩噩,嘴边一直是你的名字,她血压好不容易才下来些,我想让你来看看她开导开导她。”
林似跟霍行薄回了林家。
李英芝脸上没有血色,因为吃不下饭,声音也有气无力。
明年就七十岁的人,其实也还算同龄老太太中年轻的,但竟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
她见到林似又欢喜又忧愁,责备巩秋韵不该在这个时候折腾林似,又忍不住想看见林似。
林似陪老太太坐了很久,也是她端来饭菜喂李英芝,老太太才肯吃一点。
他们呆到晚上才回霍家。
十一月底的天已经很凉了,卢市的冬天也算冷,晚风里带着寒意。
经过花园里那棵黄角兰,霍行薄有些出神,多看了一眼。
“需不需要把树移走?”
“让树先长大也挺好。”
他们俩竟然异口同声。
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林似笑了下:“不用移走,就让它先在家里长大吧。”
霍行薄也抿起笑。
林似握住了他的手:“今天看到奶奶我才知道你的心情,眼睁睁看着亲人受苦自己却没有办法。我不应该让你为我担心,害你把工作都搬到家里。其实要宝宝这种事就像他们说的看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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