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手臂抱紧了她。
…
林家人这几天害怕打扰林似休息,但又担心她孕早期,都是隔一天来看她。时常是李英芝和巩秋韵来,巩秋韵亲手煲了她小时候爱喝的汤。
她们五点多钟来时,林似跟霍行薄靠在观影室里看电影,两个人脸上强颜欢笑。
两个大人看出不对劲,听完关文慧说的后才知道这一切。
巩秋韵倒是受得住,说这种情况很正常。但李英芝一把年纪,没承受住,险些晕倒,是被霍行薄及时扶住。
林似的情绪本来都已经好了些,却在望见李英芝老泪纵横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不休息吗?不坐小月子吗?”李英芝要扶林似回房间休息,也责备她穿得太单薄。
林似嗓音干涩地解释:“奶奶,这种是伤害最小的了,我没事的。”
巩秋韵一边安慰林似一边安慰李英芝:“医生都说放宽心了,您老也要放宽心。张太太的女儿您知道的,她也是生化妊娠,当月就又怀上了,医生说这个不伤身体,当月里最容易再怀了。您老人家快别替小似难受了,又把她惹哭了。”
老太太背过林似擦掉眼泪,再回头时只能安慰起她:“没事,咱们还年轻,先把学业完成再说。”她望向霍行薄,“你说是不是?”
霍行薄点了点头。
他留了她们吃饭,饭后也让她们留下来陪林似说话,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
经过这棵黄角兰时,霍行薄指尖夹着一支烟,抬头望见树梢上的月。
一轮将圆的月,始终还是缺那一角,还是没有团圆。
他在楼下花园一直坐了很久,直到李英芝和巩秋韵说要走。
他送走了她们回到楼上。
林似已经去琴房练琴了。
他不知道她今天练的是什么曲子,旋律始终笼着迂回的哀切,很像优雅的白天鹅在澄净的湖畔低泣。
他来到门口,少女端坐在钢琴前,长发温柔地披在后背,偏头看见了他,又继续弹起钢琴。
他一直靠在门口陪了她很久,也听了很多首钢琴曲。
她弹完巴赫,又练贝多芬,又弹了巴达捷夫斯卡。
最后,她朝他看来一眼,好看的杏眼倘佯过温柔的笑意,忽然弹了她的小夜曲。
月光把她身影拉长,落地窗前的白纱帘在晚风里一直飘动,这是他听过最温柔最浪漫的钢琴曲,是她的浓情小夜曲。
林似合上琴盖起身走过来:“回去睡觉了。”
她牵住了他的手。
她今晚都抱着他睡,是不安也是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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