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高铁站,司机接到他们往辛瑶的房子开。
林似第一次问:“你妈妈知道我吗?”
“知道。”
霍行薄笑了下,没有再说其他。
辛瑶只是知道他娶了一个喜欢的女孩,不知道他娶的是谁,她每次来电话都在问他,想要看儿媳妇,是霍行薄自己藏着。
辛瑶从来不过问国内的任何人,也很少看国内的新闻,她不想听到关于霍霁的一切,所以霍行薄也算藏得很好。
他说:“妈妈见到你会喜欢你的。”
林似笑了下,看出他不想说太多家事,没有多问。
辛瑶的房子是临江一处大平层,看装修有些年头了,是复古的欧式风,酒柜旁还有一台留声机,林似看见许多摆放整齐的唱片,有难得的古典钢琴乐。
她有些惊喜地回头看霍行薄,在用眼神询问可不可以碰婆婆的东西。
霍行薄笑着点了下头。
林似放上一张唱片,竟然是没有听过的一首乐曲,听技法和复调很像九十世纪的民间乐,难得又珍贵的典藏。
他的妈妈应该很有品味。
张叔也说过辛瑶喜欢听音乐会。
霍行薄晚上有酒局,林似陪着他出席,她并不想他喝酒,但他愿意给人面子,多少喝了些。
于是晚上回来就听见他咳嗽起来,第二天直接发烧。
林似用手背探他额头,给宋铭打了电话让他叫医生来看。
霍行薄还算清醒,只是脑子有些昏沉。
林似被他握住手:“这么点小事,让宋铭带点药来就行。”
“还是让医生看一下吧,该饿了吧,早饭你想吃什么?”
霍行薄嗓子疼,又饿,说想吃碗清淡些的面。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林似起身去了厨房。
她是第一次自己在厨房动手煮东西,林家人忌讳着从前,不会让她进厨房。但她大一是住校的,晚上饿时门禁又关了,外卖进不来,她都和室友们悄悄煮螺蛳粉吃,煮面应该也不难。
这边的助手一早在房子里备了很多食物和水,东西也不缺。
林似在网上查了下怎么做清淡些的汤底,烧着水,宋铭带着医生倒是来得快。
她去为他们开门,医生做了检查,给霍行薄留了药,嘱咐他多饮水多休息。
林似送走他们又回到厨房煮面,她却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像窒息的恐惧包围她,剥骨抽筋的痛苦啃噬她。
灶台上的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的,轻微的滋滋声,甲烷气体开始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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