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薄要看的竟然是歌剧《费加罗的婚礼》。
林似之前看的是跟许佳和室友们在寝室看的网络版,画质不算清晰。霍行薄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最清晰的剧场原版,他看得很专注。
她已经看过,今天弹琴又有些累了,便渐渐有些打瞌睡,眼皮打架前还很诧异霍行薄竟然会喜欢看歌剧。
凯鲁比诺从窗口跳下去时,苏珊娜的一声尖叫将林似从昏昏欲睡里叫醒。
她睁开眼,伯爵正气势汹汹地回来。而室内昏暗,屏幕光影照亮霍行薄在暗处的轮廓,她才发现她正靠在霍行薄怀里。
她连忙要坐起身,才发现腰上的手臂。
他什么时候伸进来的……
“不喜欢看?”
“不,不是。我之前看过一点,我,有点困了。”
霍行薄忽然之间抱起了她,她坐在了他腿上,他们呈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姿势,林似心脏狂跳。
“困了?”
霍行薄的嗓音低沉,在这种黑暗的封闭空间里带着磁性的蛊惑,他说,那就睡觉。
林似浑身僵硬,他咬着她耳垂问她姨妈走没走,但没等她回答,他已经在这张沙发里宣示着丈夫的主权。
“别——”林似喘着气。
苏珊娜的出现让伯爵与夫人都意外,木管乐器的节奏激烈。林似的手搭在霍行薄肩膀上,不知道该怎么放,抓紧了他睡袍。
霍行薄停了下来。
他的脸有些似笑非笑,但声音不容置喙:“下次别穿这条睡裙,我不喜欢这种款式。”
林似僵硬着应了声。
歌剧放到了剧终,霍行薄才以这样的姿势抱着她回卧室,竟然真的没有再碰她。
……
周一的上午有课,林似从衣帽间换完衣服下楼时,霍行薄正在餐厅里接一个工作电话。
他在看清她这身打扮时眼神有清晰的停顿,等挂了电话后才问她:“今天穿这样?”
林似有些无奈,心情也有些不好了。限制她穿睡衣也就算了,穿正常衣服也要管?
但她的性格在七岁到今天已经养成,她习惯把情绪压下去。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换掉。”说完这句,她低头喝粥,也不再看他。
霍行薄嗤笑:“跟我发脾气?”
她穿着一条很素很素的苎麻上衣,清汤寡水的深米色,长度到大腿,里面是同色系的苎麻长裙。这种衣服版型宽阔,慵懒的文艺风,她又纤细,倒也很适合,给人感觉耐看又舒服。
林似终究还是说:“没有,衣帽间你让人买来的那些衣服我也会穿的。”
霍行薄饶有兴致地看她把小情绪升起来又压下去:“我在法国看画展时,欣赏名家的作品里那种灵魂。你不需要当个花瓶,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也可以说什么。要是对我不满,你可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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