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白承珏长吁一声,眉头舒张,无奈道:“没曾想竟因为那说不通的木头动怒。”
薛北望道:“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回想起刚刚揍安朝失态模样,白承珏先是一愣,随后哑然失笑:“在你眼中我无论什么模样都好看。”
“昂……”
细细一想,确实没见过小花魁不好看的时候,哪怕再狼狈,仍耀眼的令他移不开视线。
见薛北望笑容傻愣,白承珏轻叹,与之十指相扣:“我知道,我自是好看的。”
“昂!”
…
待回到陈国皇都没几日,白承珏便病倒了,在寝宫内昏昏沉沉一连睡了几日都没醒。
急得薛北望将奏折搬到未央宫内,一边处理着国事,一边照料着白承珏,白承珏反反复复的烧了七八日,才靠着汤药温养稍稍好转。
白承珏坐卧于床榻,依旧面色苍白:“安小将军呢?”
“还在姐姐府中养伤。”
“你打他了?”
薛北望握着白承珏冰凉的手心摇头:“我那有闲心去管他,是姐姐听秦映岚说是安朝把你气病了,提刀便砍,看起来文弱的姑娘气得砍了安朝三四刀不说,还指着门外让安朝滚出。”
白承珏道:“他不是闹着要死吗?何必养伤,直接埋了便好。”
“…他本是打算与姐姐一别后就自行了断,我把你的事与他说了,让他别告诉姐姐,他心疼往后姐姐无人依靠,没再提过与吴国共存亡一事,不过你若还气,我现在就让人去把他埋了。”
相处了那么多年,白承珏也知道薛北望这番话是认真的,白承珏浅笑罢手:“罢了,虽然我不喜欢这木头,但他既然决定了对阿姐负责,往后会对阿姐好的,我不喜他,可不代表他绝非良人。”
薛北望点头道:“那就不埋了。”
白承珏点头道:“你说我待穆云他们好,往后无论谁登上帝位,应该会帮我照拂阿姐他们的吧?”
“自然。”
白承珏说罢,身体往薛北望怀中蹭了蹭:“那便好,你也是莫要对他们太苛责,留下些好印象我怕往后你上了年岁被这群崽子欺负。”
“哪怕上了年岁,与他们交手我亦不在话下,”薛北望搂紧白承珏,“刚醒怎就操心那么多,再说了他们喜欢你这父后,往后你护着我,这群小崽子看在你的面子上,又怎舍得欺负他们父后的心上人。”
“也是…”白承珏说罢,叹了口气,窝入薛北望怀中又道:“冷,你抱着我睡会。”
“恩。”
时间如梭,过了一天,白承珏身体比往昔更交融,小小风寒都能迷迷糊糊的睡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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