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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薛北望发作,小木子先躲在白承珏背后,小声道:“爷,是公子让我骗你出来的!”

如今眼睛里都是白承珏,薛北望那还顾得上与小木子较劲,伴着青石板地上‘哒哒—’的声响,白承珏杵着拐杖缓步于薛北望跟前,双脚忽一软,吓得薛北望急忙将白承珏揽入怀中。

皆时,白承珏被牢牢锁在薛北望怀中,靠近胸前的手掌抓了抓薛北望胸膛:“拐杖抵在身上,疼。”

话音落,薛北望刚忙松手,低头揉捏着白承珏肩下:“怪我大意,”

手上动作未停,时不时望向白承珏的目光难掩焦虑:“还疼吗?这样揉揉会不会好些?”

白承珏摇了摇头,扶上薛北望小臂道:“你到这来,是放心不下我吗?”

闻言,薛北望沉吟半响,他目光盯着白承珏手中的拐杖:“有它你就不要我了。”

放不下是有,可更多的是委屈,特别委屈!

平日白承珏总窝在寝宫中乖乖等他,无论走去哪都需他在旁搀扶,本为了白承珏在寝宫内活动方便,他才亲手打磨的拐杖。

谁料这拐杖是好用,好用到把他的位置都代替了!

白承珏浅笑:“你刚称帝不久,根基不足,平日前朝琐事繁多,我不想到我这还需你事事费心。”

薛北望将拐杖交到小木子手中后,搀着白承珏缓步向前:“从御书房出来,不能跟着你,我不知道去哪。”

“……你有没有想过选秀?”

前朝因薛北望迟迟不愿填充后宫一事多有上奏争吵,小木子嘴松,高不高兴都写在脸上,平日言辞诱导总会将该说不该说得都说与白承珏听。

多得是前朝旧臣想将女儿塞到薛北望面前,更有甚者听闻薛北望喜好男色,巴不得一双儿女都送入宫中。

到底是新帝登基,薛北望需笼络旧臣尽快安定时局,同时旧臣想借由送女入宫选秀稳定前朝地位,无论如何选秀对于现下的局势而言都是双赢。

薛北望停下脚步,低声道:“你希望我选秀?”

白承珏道:“现为国君,自要考虑局面,权衡利弊。”

薛北望看着白承珏蹙紧眉心,单手搭上白承珏肩匣,更加委屈:“就不能学学如何做个妖妃?与我说三千弱水只可取你一瓢饮。”

闻言,白承珏轻笑:“那岂不是所有重担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我不想……”

话音未落,薛北望将白承珏横抱,惊得白承珏双手紧搂住薛北望脖颈,薛北望抱着白承珏在怀中轻轻颠了两下,道:“不重,仅比原先还轻,可得好好补补了。”

话已至此,也无需再劝。

白承珏倒不介意成为薛北望身旁迷惑君王专宠的妖妃,只是心疼这人站在他身前为他遮挡风雨。

选秀一事,前朝一提再提,薛北望在早朝上大发雷霆,差点没将为首之人拖出去砍了。

暴君的疯言疯语在陈国传得满城风雨,奈何薛北望登基以来政、绩颇丰,除去后宫空了许久与脾气暴戾之外几乎找不到其他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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