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望拉扯缰绳:“闭上吧,等过了我再叫你,我不想让你看那些人的死状。”
“……好。”
见这二人如此,白承止跨坐上马紧随其后。
烟花奏效了,各处埋伏围剿的暗卫在入夜后伺机而动,风吹动树林沙沙作响的声音,藏匿于暗处的因为隐没在风声中逐渐向几人靠近,亦不是闻见宫中那催动药效的浓香,在这样一个本不熟悉的地理位置发现敌人,将会更加困难。
薛北望刚察觉林中响声异动,白承珏已再度呕血,只听乐无忧惊呼一声‘浓香有异,带闵王先走’,将原本考虑好的战局打乱。
香莲抽出腰间配剑,将还呆愣在原地的白承止向前推了一把,白承止一个踉跄:“遮住脸,快走,这里我断后。”
“你!”
见白承止还磨磨蹭蹭,看了一眼乐神医:“快些把这累赘给本姑娘带走,某要阻了我施展拳脚。”
浓烈的香味越来越近,白承珏被哪香味催得的浑身吃痛,靠在薛北望怀中昏昏沉沉,薛北望看了一眼香莲,无暇再顾忌那么多,只得快马加鞭。
影卫从树丛中出现,手中长刀向马腿砍去,香莲掷镖,镖身穿过其咽喉,带着浓稠的血液陷入泥土中,薛北望扎了一下马屁股,马儿腾起加速,匆匆避过一击。
白承止与乐无忧同骑,乐无忧马术不弱,快马加鞭带他从树林中离开。
夜深天凉,几人有幸寻到一处山洞暂避,乐无忧急忙取下木箱为白承珏喂药,施针。
眼下的环境根本无法好好医治,只要有引发毒素的药引一催,本压制下来的积毒又会再度侵蚀白承珏,在宫里好一番折磨,那浓香所带来的影响如今却比当初更甚……
“接下来必然要经过边境小城才可平安离开,按现在的局面来看,白彦丘应该已经派人在边境把守,”乐无忧眉头微蹙,“不过有小木子戴着人、皮、面、具为你稳定陈国局面,白彦丘应当不会怀疑你也来了。”
薛北望沉声道:“我们不是可以戴人、皮、面、具进城。”
“工序太繁琐,哪怕你们愿意等,我现在带来的东西也没办法把面具做出来,”乐无忧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白承珏,“让闵王画浓艳一些的女儿妆容,只要白彦丘未赶到边境,应当认不出来,他病成这样便对外说他是你夫人,身患痨病,想来那些士卒也不敢靠近细查。”
薛北望沉声道:“只能如此,能早一日将他带离吴国,就能早一日回去调息。”
乐无忧看了一眼仍未回过神的白承止:“轩王殿下送到这便够了,回去吧,你若被认出来,白彦丘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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