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珏漠然道:“自己夹。”
“原来我花钱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喝酒都是你亲手喂我的!”
薛北望眼神一冷,手中筷子断了。
白承珏握住薛北望攥紧的拳头,看向白承止浅笑道:“能不能闭上嘴安安静静的吃白食。”
见二人握在一起的手,白承止眼中闪过丝落寞,笑得仍旧没皮没脸:“你们夫妻二人对客人太恶劣了,往后不来你家做客了。”
白承珏轻笑:“求之不得。”
“小十七,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呢?”
“没有。”见白承止开口,白承珏起身拿起馒头塞到白承止的嘴里,“食不言,再说话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威胁下,白承止咬着馒头,像受了委屈的幼犬,喉咙中发出一小声支吾,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白承珏一口一口咬着白面馒头。
一顿饭后,白承止喝了几杯小酒晕晕乎乎,靠香莲搀扶着离席,叶归则起身主动收拾桌上碗筷。
待周围完全安静下来,屋内,薛北望蹲身脱下白承珏的鞋袜,用烧酒为他揉捏着脚腕上青紫肿胀的扭伤。
白承珏看着薛北望轻声道:“他一向纨绔惯了,莫要与他置气。”
薛北望道:“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
“他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吗?
香莲搀着白承止返回房内,见他坐下,香莲急忙倒茶为其解酒,刚靠近便听白承止唤了声绝玉,香莲手一僵搀着白承止起身,却被其一掌拍开,茶杯落地发出声脆响。
她埋怨的看了一眼床上喝醉的白承止,离开房内,白承止深吸了一口气坐起身来,以醉态全无。
原明知道是兄弟,看着他与那人天造地设,也不禁会吃味。
便如同那姑娘明知,他放不下的人是谁,却要笨拙的在他面前学绝玉的影子。
人,当真奇怪。
小屋内,白承珏手抓紧薛北望手臂倒吸了口凉气,薛北望减轻力度。
薛北望抬起头看向白承珏,关切道:“这样还疼不疼?”
“疼…真好。”
“脚扭伤成这样有什么好的?”
白承珏指端略过薛北望鬓角的发丝:“身体对痛觉敏感了不少,品味时,味觉也灵敏了不少。”
薛北望眉心微蹙,停住揉捏着白承珏脚踝的动作,轻声道:“那原先都感觉不到吗?”
“感觉得到,比常人要迟钝些,”见薛北望眉心越来越紧,白承珏轻笑着指尖轻抚着额心褶皱:“药物调养下身体有所好转,当开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