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你们中原都是骗子,你说最晚两年便会回来,可我等了你十七年,整整十七年未归!”
白承珏垂眸,抬手按压下琴弦,琴声在指尖止住:“可汗?”
“你不是都叫我塔娜……”话音未落,她手捂住额心笑了,笑声爽朗凄凉,“看看都十七年,居然还念念不忘,竟将他看作是你。”
“可汗。”
塔娜回过神,严声道:“谁准你碰这把琴?”
白承珏起身故作茫然:“我以为你会喜欢……”
“若再碰这把琴,本汗便会折断你的手。”
白承珏道:“可汗不喜欢听琴声?”
回想起刚刚白承珏抚琴的模样,塔娜脸上表情渐渐柔和:“喜欢,我会命人送一把过来,这把琴是故人留给本汗唯一的依托,往后莫要再碰。”
“好。”
鱼儿上钩,只要待塔娜警惕消除,他便有机会脱身。
待新琴送来,塔娜坐在案边静静地看着白承珏,痴恋的眼神努力透过白承珏去看另一个人。
这一曲琴弹到入夜,塔娜见白承珏面露疲态才依依不舍离开营帐,累得白承珏指端又红又肿。
夜深,白承珏用热水泡过手指,和衣睡去。
还未睡熟,房间内传来声响,白承珏睁眼,在黑暗中刚坐起身,便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口鼻,他赶忙抓住其手背,黑暗中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已捉虫,晚安好梦
巴图鲁:为满语中“英雄”、“勇士
可敦:古代回鹘人和现代蒙古语对其皇后/王后的称呼。
第90章 相见
薛北望缓缓松开手, 草原的夜比中原要暗,牙帐内没有烛光,单靠双眼对光暗的适应, 难以看清薛北望轮廓。
白承珏侧过身,掌心按住薛北望手背, 低声道:“不是让你和叶归等我回去吗?”
“我等不了。”
从白承珏离开起, 每一刻于他而言都度日如年,坐在马车上漫无目的的等,越等心中便越乱。
白承珏下马车与叶归说什么?
此次与阿喀佳合作是否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