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想如何?”
“我需要陈国留有一双眼睛,若此番争斗的赢家是敬王,你飞鸽传书与我们回合,要是厉王,你便留在城内等我消息,我军中亲信有五千余人,厉王登基,你便想办法在城中散播厉王弑父杀弟的丑闻,同时保证好自身安危,流言一旦散出以三皇兄的脾性定会杀一儆百来压制谣言,”
“为君者一旦暴虐专横,定会激起民怨,他日事情若有变故,于我而言便是可乘之机。”
“爷之前不是有了放弃夺位的打算。”
薛北望垂眸:“我也想不争,可厉王逼我太紧,若可以选我自是愿与小花魁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可往后变数难料,不先埋下饵线,待他日局势难以扭转再设新局,只怕会像我如今这般输得一塌涂地。”
幸得及时抽身,不然秦大将军倒戈相向与敬王自成一派,厉王占据宫闱手握先机。
偏他一个,夹在两股势力中撕扯,终会被撕个粉碎,哪能向如今这般带着几大车家财,逃离这是非之处。
“他们容不得我,吴国亦不是好居所,我若安于现状,流落他地,凭借这些银两只会引人心生贪婪妒厌,无权无势下又何谈护他周全,
“我还没输,若陈国内乱越长,于我越有利,只要肯等,用不了多久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手。”
“属下遵命。”
薛北望回头看向远处的营地,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昨夜在篝火旁想了许久,放弃争夺会与白承珏太平安康吗?想到在吴国小皇帝在吴国的所作所为,白承珏是否能顺利轻易摆脱吴国牵制尚且是未知数。
眼下只有位居高位,手握权重之人,才能逆转局势,为自身搏出一条活路。
薛北望低声道:“不行,无论是谁登上皇位,我都要争,你定时告诉我城中情况,如果登上帝位的是四皇兄,我在想其他办法,陈国皇位我当势在必得。”
“爷若输了,就没活路了……”
“他回到吴国,哪怕我一败涂地,日后身边无我,他自会有人庇护,我交代你的事,你只需去做,”薛北望从怀中摸出银袋递到小木子手中,“这里有三千两银票,够你在陈国隐秘行事,若我败了,剩下的钱够你安身立命。”
小木子从薛北望手中接过银袋,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正想开口,白承珏披着狐裘走近二人,小木子擦了擦眼角,握着手上鱼叉,笑面迎上前去。
小木子喊道:“闵王怎么来了?”
薛北望敛上笑意,走向前,搂住白承珏肩匣:“一夜未睡,怎不在马车内多休息会?”
“睡不着,寻思着你们主仆二人是不是抓鱼抓丢了,便过来看看,”白承珏看了一眼还未湿的下摆,凑近薛北望脸畔唇角微勒,“这里是河塘,又不是海边,你二人该不会等着退潮赶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回复,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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