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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珏问道:“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浅笑着摇了摇头。

一个为了自身利益能自损身体的人,如今却在生死关头下,与他不加隐瞒将一切道明。

一句同生共死,说来容易,做来难。

他靠近白承珏耳边轻声道:“遇见你何其有幸。”

白承珏微愣,心中回味着这句话的同时发出一声轻叹:“乖,先松手,既然不打算回去,如今先出城再说。”

薛北望松开怀抱,看着白承珏道:“恩。”

白承珏牵着薛北望手心,向人群中走去。

二人靠近城东城门时,城西那边已经开始交锋,二人与城东东卫交手,乘乱白承珏抢下骑军的马匹后,驾马拉起打斗中的薛北望离开皇都。

出了城外很长一段距离,见身后未有追兵,马匹速度渐慢,白承珏轻咳了几声,咳嗽声越发猛烈下,白承珏侧脸往薛北望肩头一撞,薛北望肩膀上被血浸湿大片。

薛北望借着白承珏的手拉入缰绳,白承珏头倚着薛北望肩膀,倒吸了口凉气。

前几日便被厉王下得烈药催上了身子骨,二人行风月之事时,白承珏便已唇边溢血,想来今日几番打斗下,这身体颓势已显。

马匹停下,白承珏强撑着身子下马,手杵着树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眼角余光见薛北望一脸担忧的为他抚背,他回眸轻笑:“身上还疼吗?当时去城东时,我还怕你醒不过来。”

薛北望皱眉道:“怎么会这样?”

白承珏轻笑道:“我没骗你,乐大夫嘱咐我切勿动武,切忌床事,这两样千叮咛万嘱咐,到了却都犯了个遍,身体有些异常反应,预料之内,”

见薛北望愁眉不展,白承珏受伤的手艰难的揉了揉薛北望的眉心:“我们从皇都毫发未损的跑出来总得笑笑吧?”

薛北望看着白承珏苍白的脸色又急又气:“你就该跟着小木子一起走!”

“你被打得那么惨,我想着我留在那,兴许还能你还能激发斗志,你看现在我们不都没事了吗?”

白承珏杵着树站都站不稳,竟然还看着他笑。

他叹了口气,拉过白承珏的手轻吹着凉气,想到在围攻中看着白承珏空手夺刃,那刀伤好像扎在自己手上。

当时原本精疲力尽的身体,已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见白承珏那边的状况,薛北望怒吼一声,硬生生将一人在手臂上勒毙,混乱中,他还能听见那人喉咙处发出卡的一声……

白承珏看着薛北望着急的模样,故作自语道:“乐神医的医嘱,近些日子得谨记于心了,这手到时也找乐神医好好看看,可惜那些肉白骨的药,身体不能再用了,希望这掌心尽量别留下疤痕,到时这手都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