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连白承珏的呼吸心跳,都能让他睡得比平日安慰。
这一睡已日上三竿。
待白承珏醒来,薛北望抱着他还未撒手,他微微挪动,薛北望仿若惊醒般猛然抬头:“哪不舒服?”
白承珏眼眸微阖,看着薛北望这幅紧张模样,又生了逗趣之意,故作严声道:“……你重了。”
薛北望坐起身后,为白承珏掩好被褥:“那我…我去床下睡……”说罢,正欲下床。
见人如此认真,白承珏赶忙抓住薛北望腕口:“逗你的,不重,你在旁边反而睡得安心些。”
薛北望皱着眉,想到白承珏病得迷迷糊糊时才会握住他袖口喊疼,便觉得心里难受,身体微微向前倾,板着长脸,说话声比刚才大了不少:“别诓我,要真不舒服就与我直说,你身体难受每次都闷在心里,从不道明,我这人一见到你便不聪明,看不出你难受,又平白叫你受罪。”
他一双眼急得泛红,白承珏看着薛北望这幅着急上火的模样,故作正色,身体往床内一靠:“我还病着,你便说话这么大声。”
“不…不是……我就是着急,你说你病了难受不同我说,心里堵得慌就硬憋着,笑得可好看了,以前因为木子之事骗我都会哭,如今心里堵成那样偏是一滴眼泪不掉,可不把自己憋出病了吗?”
白承珏听着薛北望磕磕巴巴的说话声,强憋着笑意,道:“哦?如今我病着,又与我翻旧账了?”
薛北望急得巴不得锤墙,恨不得将这张愚笨的嘴给撕烂:“我怎会与你翻旧账,你不知道你哭起来的样子有多好看,就跟话本里说的鲛人落泪似得,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想看你哭,我是想说有什么事情便与我发泄出来,虽原先身旁无人可供你发泄,可往后你有我呀!”
白承珏转过身看着薛北望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你我都在一起那么久,怎还是那么有趣。”
薛北望堪堪反应过来,又被白承珏耍了,站在床边长吁了一口气,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你又逗趣我。”
“生气了?”
薛北望摇头:“不气,见你这样便好了。”
不再因为前事叨扰,不再因为太子一事耿耿于怀,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白承珏握着薛北望袖口轻声道:“昨日一日未进食,饿了。”
“我这便让伙房为你备上白粥。”
“不是说有甜糕吃?”
薛北望道:“你病还没有好,当吃清淡些,待身子骨好些全陈国好吃的甜糕我都买来。”
话音刚落,白承珏起身凑近薛北望跟前,跪坐在床板上,双手搂住薛北望脖颈,两张脸贴近,白承珏能感觉到薛北望呼吸声越渐粗重。
不多时,薛北望咽了口吐沫:“你刚醒吃那些身子会不舒……”
话被白承珏的唇堵住,薛北望双眼瞪大,这似乎是再次重逢白承珏第一次亲他,白承珏冰凉的指端慢慢入侵薛北望腰身,在硬实的腹部轻抚。
薛北望一时间全身酥麻,在白承珏的举动下屏住呼吸。
一吻终,薛北望憋得脸色通红,白承珏柔软的唇瓣轻啄了一下薛北望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