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屁拍在马腿上,还真让人高兴不起来。
薛北望抱着外袍肩膀撞了一下小木子,沉声道:
“站着回话。”
前脚刚把人从高凳上喊起,后脚薛北望便坐上那余温未退的椅子,惆怅的神情无声地说着别惹我。
“别说你大晚上等在这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小木子道:“秦小姐约爷明日游湖。”
“不去。”
“秦小姐到底是大将军家嫡女,爷哪怕抗拒这门亲事,也不可扫了大将军面子,平边一役大将军十分看重爷的才干,有了这层助力,岂不是能助爷更上一层楼。”
薛北望呼出一声鼻息:“我与秦映岚自小认识,把她当做我的垫脚石,我做不到。”
“爷,平常皇子到你这个岁数早已经成家分封了,许了几次亲事,你都一推再推,身旁连个小妾外室都不曾有,旁人暗地里都偷偷取笑爷你有分桃断袖之癖。”
说完,小木子一愣,仔细回味着刚才苦口婆心的言论。
恍惚间反应过来薛北望喜欢的人,不就是个男人。
“哪怕爷不在乎旁人闲言闲语,可与秦家闹僵未必是好事,就算不想与秦小姐成亲,也不当驳了秦小姐颜面。”
见薛北望还在有所迟疑,小木子只能放出杀手锏:“今日我进屋找你时,你枕在闵王腿上入睡,他看你的样子绝非没有感情,定是在苦苦压抑心中情愫。”
薛北望双眼一亮,赶忙起身,双手握住小木子肩匣,道:“真的?”
“一提到闵王,爷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在情情爱爱上爷能不能有点骨气。”
“他望向我的目光是不是满怀爱意?”
没救了,薛北望这辈子都没救了!
小木子只能顺着这思路说下去:“我就觉得闵王对爷余情未了,其实要想知道闵王对爷是不是还有感情也不难。”
“继续说。”
“赴约,看看闵王会不会心生醋意,你若真对秦小姐无心,找个合适的机会与秦小姐说明,你二人再一同合计怎么退了这亲事。”
话音落,薛北望眉心紧蹙,一口便将小木子的提议否了。
“这种伎俩免了,不过明日我会去赴约,确实不该让秦将军难堪,这门亲事我会与秦映岚一同思忖,如何能在保全她颜面退亲。”
……
翌日晨起。
白承珏换上锦衣罗裙,对镜束好发髻,刚插上银步摇,屋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
丫鬟道:“姑娘门口有人托我送信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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