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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身影淹没于黑暗当中,他都没有回头。

……

日光荏苒,一年转瞬即逝。

庭中一绝色佳人身着藕色衣袍倚在木栏边品茶观鱼,湖中鱼儿来回游弋,他从玉盘中抓起一把鱼食撒到塘内,看着塘中鱼儿争相恐后的张大嘴,轻笑着身子倾向前去,指端拨动着起水中涟漪,一时间簇拥而来的锦鲤,吓得急忙散开。

身后头戴铁面之人将氅衣盖在到其肩头。

佳人攥紧衣袍,端坐回身,又抓了一把鱼粮洒于塘中。

铁盔人道:“天寒了,怎么都不披件氅衣。”

佳人侧身凭栏道:“忘了。”

“身子才刚养好些许,定要事事……”话音未落,见佳人面露疲态,他悠悠叹了口气,“是,属下……”

“恩?”

\是,本王啰嗦了。\

他浅笑摇头了:“都已经快一年了,这称呼还改不过来。”

一年前,白承珏伤重回府,刚刚好转便听见外面疯言疯语。

闵王为了夺回花魁,不惜带伤劫人,最终杀死了花魁的好相与,抱得美人归。

这么精彩绝伦的故事,白承珏还真没想过,事情已经传开,他干脆真在闵王府演起了的被抓回的笼中雀,也好消减燕王的怀疑,细细想来闵王是花魁一事放上台面确实不雅,昭王与燕王势力未除,以白彦丘的能力,东窗事发后,他恐怕难以自保。

因一个莫灵犀毁了百花楼阁,自己也会惹一身骚,确不值当。

于是,白承珏干脆顺理成章在王府中演起娇弱的花魁,吃穿不愁,还不用成日佩戴铁面,何乐而不为。

只是苦了叶归……

“房中本王备了些新鲜物件,想去看看吗?”

白承珏点头,叶归当着奴仆的面将白承珏拦腰抱起,美人搂紧叶归后颈,藕粉色的袖口往下滑落半截,露出细腻白皙的小臂。

两人回到房中,房门一关,房内不多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屋外人听得口干舌燥,屋内白承珏坐在床边,一边轻哼,一边翻看着叶归带来的信件。

“主子,一定要叫出声吗?”

“啊…爷……轻点……”说着,白承珏面无表情又翻了一页纸张。

白承珏叫的内心毫无波动,叶归看着自家主子一身藕粉色衣袍披发束髻,不由咽了口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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