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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崎岖的山坡,还有一匹马停在坡前啃食着马草,薛北望下马观察,见周围泥土有被马蹄搓踢过的痕迹,吹亮火折子透过火光,审视着一片黑暗的前方。

心中已有最坏的答案,薛北望倒吸了口凉气,将马匹调转方向,从马背上取下绳索和应急物资,拔出剑身抽响马屁股,两匹马在疼痛下抬腿长啸,一前一后朝林场内狂奔而去。

薛北望背着包裹摸索着下山,黑暗中只能依靠着火折子微弱的光芒辨识前路。

就种种预估的情况来看,白承珏生还几率渺茫。

越是清楚,他越是像着了魔般像山坡下寻找。

完全黑暗的环境里,嗅见血腥味的那一刻,脸上竟露出如负重释的笑容,手中微弱的火点像四周找寻,看见不远处沙包似的黑影躺在草中,他连爬带跑地向那边奔去,熟悉得淡色衣袍在火光下蔓延出大片的艳红,他一把将白承珏搂入怀中。

后背黏腻的血迹沾染上他的双臂,这样的场面下,他以无心顾及进林场时听见了什么,现下光是抱着单薄的身躯,便已觉蚀骨之痛。

鼻腔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他侧耳贴近白承珏的心脏,听着心跳声透过胸腔一声声敲击着耳廓,红了眼眶,那人就瘫在他怀里,头无力地靠着他的肩膀,呼吸微弱。

不远处传来杂乱的马蹄声,他扶着白承珏跌跌撞撞地向更深处赶去。

火把点亮了皇家林场的边境,恍如白昼。

他回头,只是看见不远处零星的光。

原来离林场边缘已经那么远了,好在还是找回了他……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

溪水敲打着石块,发出悦耳的声响。

身上的伤口已被衣服碎料包扎妥当,薛北望目光落向铁盔,当冷静下来,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铁面下那张脸。

许久,还是不住搀起白承珏,轻轻将脸上铁盔取下。

哪怕心中早有准备,看着这张最熟悉,也最令他为止迷恋的面孔,心里却落下一拍。

毫无血色的脸,仍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沾湿的帕子擦过白承珏脸颊,指端难以克制般轻抚过柔软的唇瓣。

终是像着了魔般捏着白承珏下颚,迫使其得双唇贴近自己,难以抑制的吻住那昏厥下微启的唇瓣,双唇轻轻磨咬,没有知觉的人始终像个人偶,安静的感受着他略带发泄意义的吻。

本没有血色的唇在咬、吻下艳红,微阖得双眼露出一丝脆弱的浅白。

“骗子。”

他恨不得将这骗子关起来,只供他一个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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