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入夜后让乐神医与你一道前来,找机会我以白无名的身份再与他说。”
叶归点头,白承珏松手的一刹,他身形矫健灵活的从后窗跃出。
窗子有了响动,依稀门外步伐加快,猛然推开门扉。
薛北望看着白承珏安然无恙的卧坐在床上,不由舒了口气,单手端着瓷碗走到白承珏跟前。
见那瓷碗靠近,白承珏不适的撇开头,蹙起眉心:“这苦药还有?”
“糖水,刚才在伙房里我一起煮的。”薛北望在白承珏床边坐下,“这药味光闻着就难受,喝起来必然更甚,我虽不能替你分担汤药,但应了你的糖水总不能少。”
原是薛北望为了让他解掉舌尖的苦楚,才左右忙碌下成了一只花脸的猫儿。
糖水一勺勺入口,将嘴里苦涩的药味掩去。
白承珏道:“药喝完了,是不是该看看你身上的伤?”
薛北望赶忙起身:“男子汉大丈夫,皮糙肉厚的,那些小伤压根不值一提。”
“哦。”白承珏拉着被褥躺下,留给薛北望一个后背。
薛北望见状,急忙扒拉着衣服道:“看,给看,我现在就把衣服脱了。”
闻言白承珏坐起身来,伸手将脱下外袍的薛北望拉到床边坐下,亲手为他解去身上的内衬。
只见缠绕在伤口白布上渗出血点,白承珏轻叹小心翼翼的为薛北望取下白布,后背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又有了几处细小的撕裂。
白承珏叹了口气,拿起药膏,温柔的将冰凉的药膏在渗血的小口上涂抹开。
过于安静的气氛下,薛北望抿了抿干裂的双唇:“你别担心,这些伤对我来说算个屁!就看着吓人,其实一点都不疼。”
白承珏低声道:“不疼是吧,你信不信我用木板把你伤口挑开。”
薛北望微愣,思索了一番后,认真道:“挑开可能会感染,可你现在需要人照顾,等你好了再说吧……”
“我可没有这种向人施、虐的癖好。”白承珏为其上好药,披上内衬后,不由从薛北望身后轻轻的将其圈入怀中,双眸疲惫的合上,“哪怕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都行,什么都能迁就的。”
薛北望握住白承珏的手,轻声道:“我知道,可你一句话,我什么都想答应。”
白承珏叹了口气,轻声道:“傻子。”
“我……你说傻便傻吧……”
……
这些日子,一同养伤,互相换药,与心悦的人处在一个屋檐下,但一点都不觉得烦腻。
离围猎的日子越来越近。
按照一先与叶归约定好的,乐神医留在房内恰好为白承珏留出机会分、身与薛北望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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