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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究竟是谁手中安插下的棋子,已是不言而喻。

白承止再度开口,说话声不住带着颤音:“外面都是轩王府的人,你动了我,你也跑不了。”

“屋外有没有人皇兄自己心里应当是清楚的。”

一旁白承止正寻觅机会逃走,还不等找到机会,白承珏起身掐住白承止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单手便轻易让白承止双腿离地,“将你挂上去很快的。”

被挟制住的人说不出话,双眼在窒息感下不住上翻,双脚临空挣扎,想要拉开白承珏的手逐渐脱力。

直至脖颈上的桎梏松开,白承止狼狈的坐倒在地,捂着喉咙发出猛烈的咳嗽。

眼前的小十七,不再是头戴铁面任人欺负的闵王,亦不是百花楼阁千娇百媚的花魁绝玉,只是一记留在白承止寝室内催命符。

喉咙撕裂的疼痛感,让白承止清晰的明白,白承珏想要杀死他,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想多折磨我一会?”白承止开口的声音干涩沙哑,如今连说话喉咙中都能感知到疼痛。

“我是想告诉你,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我这一派的人,二是……”白承珏浅笑着指了指横梁,“挂上去。”

白承止捂着脖颈的手微微颤抖:“朝堂中的争斗我不想参与,我做我的闲散王爷,又能碍到你们什么?你若不想暴露身份,打晕我,便可一走了之,又何必拖我下水?”

“我已经放过你了,是你自己要找上门的。”

朝中那么多方势力属白承止最干净。

白承珏当初便生过要找机会将白承止拉入小皇帝一派的心思,可最终还是作罢,成全白承止继续当那事不关己的闲散王爷。

如今身体已有衰败之势。

此番鱼儿自己找上门来,岂能再放任鱼儿游走……

“你的事,我绝不会说与第二个人听。”

白承珏在白承止面前单膝蹲下,看着那张还没有缓过气来的脸,柔声道:“皇兄,我只给你了两条路。”

白承止紧抿着下唇,双眸微垂:“你想要我做什么?”

“选第一条路?”见白承止点头,白承珏站起身来,“先想想你此番闯的祸当如何收尾,我又该怎么回到薛北望身边。”

白承止道:“薛北望身份很特殊吗?”

“我相好罢了。”

白承止冷笑,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承珏:“像你这样玩弄旁人感情如此游刃有余的人,居然还会有相好?我看他身上一定有价值,你才会花费那么多心思。”

“皇兄何以见得?”

“你这人根本没有心。”

那么些年,他白承止能为了花魁一笑千金一掷,能为了护绝玉不惜得罪朝中老臣之子。

到头来,白承珏想要杀他时,没有半分不忍。

白承珏微愣,不多时望着白承止笑了。

“对,我没有。”……“有人肯宠着我,惯着我,与我而言自然也是一种价值。”

面向曾经能撩动白承止心神的笑,心中已少了当时的悸动。

“小十七,你这样的人,配有人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