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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一次服药后,筋肉的改变已然会带来难忍的疼痛,却要比之前大有缓解,如今虎口的烫伤,白承珏竟感觉不到丝毫的痛处。

除了体感到热水在皮肤绽开外,再无其他。

待叶归涂好伤药,白承珏戴上铁盔往前厅走去。

燕王端坐在椅子上,见白承珏出现,搁下手中的茶碗。

“闵王好大的排场,令为兄在前厅好等。”

白承珏入座道:“若觉久候回去便可,闵王府可未曾拦着燕王的去路。”

“小十七这嘴得亏了生为皇室子弟,若是普通人家,这舌头恐怕早被人绞了去。”

白承珏轻笑道:“若不是燕王为本王兄长,不然今日这番话,定是要被撵出去的。”

燕王咬紧后槽牙,眼神恨不得扒了白承珏的皮。

似想到什么,平日里更难听的话往肚子里一咽,抬起茶碗喝了口热茶。

“为兄今日到此,倒不是为了与小十七斗嘴的,是想问问望北在府中如何?”

“望北?”

旁边的小厮附耳道:“王爷,望北是昨夜冲撞了您的奴才。”

“望北也算是燕王府送来的人,为兄心疼小十七堂堂一王爷,连个近身照顾的人都没有,特意让望北前来,小十七应当不会拒了为兄的情谊吧?”

铁盔后,白承珏紧抿着双唇。

往日也有燕王府昭王府安插过来的内应,可从未如此大胆在他面前提起。

想来这次他们将薛北望的身份摆在台面上,首先就将了白承珏一军。

燕王见白承珏不语,面露笑意:“为兄听闻小十七的闵王府会吃人,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生怕被诸位兄长乃至于圣上知晓,比如小十七生了谋朝篡位的歹意……”

白承珏望着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沉声道:“燕王再失言,本王可要让人请燕王离开了。”

燕王放下手中茶碗,起身向前走了两步,那双眼死死的盯着白承珏看,像是要透过铁面将白承珏看穿:“怎么?小十七心虚了?”

白承珏与之四目相对,眸光不闪不躲道:“燕王请注意言辞。”

“为兄开玩笑罢了,小十七总是这般容易生气。”燕王笑着摇头,似漫不经心般再度开口,“让望北贴身照顾,为兄找的人,终归是安全的,小十七一向身子骨不好,若有个为兄知根知底的人在旁照料,也能安心些。”

说到这燕王一顿,故作狐疑的望向白承珏:“小十七府中应当没有什么怕被人知道的秘密吧?”

“燕王好意,本王领了。”

白承珏说到这里忽然咳嗽起来,他身体杵着旁边的茶桌,血从唇角的位置一路流到下颚。

燕王站在一旁将折扇挥开,轻扇胸脯,眼神望着白承珏铁盔下难掩的病态孱弱,眸中带着笑意。

“小十七怎就咳血了呢?为兄照顾弟弟自是理所应当,莫要大喜,大喜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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