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看来对自己尤为自信,至今都舍不得将长物掩蔽。”
薛北望猛然起身,本就矮小的杂物房,他往塌上一站,头顶撞得天花发出声闷响,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先拉裤子,还是先揉脑袋。
之前相处,他就觉得薛北望透着股子傻劲,也不知陈国的人究竟出于怎样的考量派这样一个愣头青来执行计划。
他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薛北望整理好衣物,揉着头顶从炕上一跃而下,屁股上的伤势一拉扯,脸比刚才更白。
“唔。”薛北望闭上眼倒吸了口凉气,仍强撑道:“刚才让白大哥见笑了……”
白承珏柔声道:“你只需好好养伤,王爷那边我会托人替你说情,伤养好之前应当不会太难为你。”
听到关于闵王的事,薛北望眸光一亮,一把握住白承珏的腕口:“白大哥与闵王身边的人熟稔吗?”
“想做什么?”
“白大哥…罢了……”薛北望缓缓松开手,望向白承珏深吸了口气,“白大哥今日肯出手相助,薛某已然不胜感激。”
白承珏视线转向薛北望不久前握过的腕口,面具下的笑意逐渐淡去。
要薛北望没有多嘴提这么一句,在此时的气氛下,白承珏还不如恍然想起他原本的来意。
白承珏拿起搁在炕上的金疮药:“若无它事,白某先行告退。”
见白承珏的言语冷淡,薛北望也不是不懂察言观色之人,口气诚挚道:“白大哥此番前来,我绝不会再在闵王府掀起什么风浪。”
白承珏脚步一顿,捏着瓷瓶的的力度加重,唇齿间挤出一声轻笑,大步从杂物房离开。
独留站在原地,已全然感觉不到屁股疼的薛北望悔不当初!
他是有那么一时半刻想要找个捷径混到闵王身边,毕竟这再皮糙肉厚的人也耐不住几次板子,没想到一句失言,把白无名得罪了。
想到白无名坐在炕上,温热的手指在他红肿的屁股墩上打转,将金疮药乳化晕开。
“啧,白大哥对你仁至义尽,你怎可以生出此等龌蹉心思打算利用他接近闵王!小人行径!”
他自语道,屁股往塌上一坐,手愤愤的往炕上一锤。
自责的心绪,全然掩盖住痛觉。
屋外,白承珏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听着薛北望屋内的自语,本应当畅快的内心,反而觉得堵得慌。
这算是小人行径吗?算是龌蹉心思吗?计谋不过是为了完成目的必经之路罢了!
比如他轮番在薛北望跟前饰演三个角色获取其信任,只能证明他智勇无双,演技一流……
怀着这样的心思,白承珏心安理得返回小院与叶归换回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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