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丘稳住身子,见拉开珠帘的白承珏,脸上掩不住笑意。
“你们都退下,统统退下,孤要和小皇叔单独说话。”
“喏。”
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离开,白彦丘上前握住白承珏的手,拉着他在台阶上坐下。
白承珏轻声道:“你这样成何体统。”
“我要好好检查一番,这次刺杀伤到小皇叔哪了。”说着,白彦丘固执的拉开白承珏的双臂嗅了嗅,上面只有兰花的熏香味,没嗅见的血气,才看向白承珏松了口气,“那些废物!孤这就命人将闵王府里里外外的人给砍了!连宅院都守不好,这命留着也无用。”
“彦丘为君者切不过过于暴虐残忍,当有天下之心,方能长久。”
“下人做不好事,就当罚,小叔叔便是心善,这些人的狗命,怎抵的小叔叔精贵。”
白承珏长吁了一口气,无奈道:“彦丘,你是要替我处置我闵王府的人吗?”
白彦丘慢慢收回手,再开口声音竟带着些哭腔:“小皇叔心里原是这样想侄儿的吗?”
“闵王府的人我已经用惯了,若是换人,远没有这般默契,我以无力再去磨合。”
“皇叔不想换便不换,今日御膳房又送来一些糕饼,味道都极好,小皇叔脱下面具来尝尝。”白彦丘转开话题,站起身将桌案上的糕点端到白承珏面前,像是知道刚才的言论惹得白承珏心有不快,所以急忙讨好,“尝尝嘛。”
“长公主备好了午膳待我过去,不久留了。”
白彦丘脸上的笑容一滞,双手捧着盘子,终是点了点头。
白承珏站起身来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道:“你莫要理会旁人说些什么,彦丘我永远都是你皇叔,皇兄父皇将你托付给我,我自会竭尽全力护你安危。”
“我五岁遭逢巨变,六岁见到你,皇兄是我的恩人,我仅长你六岁,是看着你长大的,这条命哪怕他日为你死,自也甘愿。”
“我不希望你我叔侄二人的情分被旁人影响。”
白彦丘道:“我知道小皇叔是这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白承珏点头,嘱咐白彦丘‘近来天气有变,注意身体’,便离开了御书房。
这些年来,白承珏极少进宫,多半以百香楼阁花魁的身份出现于人前。
每每返回宫中都需要服用改变体格的丹药,女子身材不能够过于粗犷,他从小习武,体格自也娇弱不到哪去,为了维持女子的身形,先帝很早就命人研制丹药,每每服下,不到一个时辰身形会随之改变,剧痛难当。
--